地问:"你……厌恶我了吗"
他问得小心翼翼,生怕在薛宜宁眼中,看到一丝厌恶的神情。
薛宜宁只是片刻没有答话,他便已经慌了神。
秦时越病容未消,不知在这寒天雪地之中等了她多久,话音也有些颤抖。
"只要你高兴,怎样向我讨回来都行。"
可薛宜宁望向他的神情中,只有浅淡如水的平静。
如果没有明昭侯府的那一场阴差阳错。
秦时越或许到死都不会在意她,喜欢她,更不会意识到,他辜负了一个女子十数年来对他的真心与欢喜。
秦时越厌恶规束,不愿娶家中安排好的妻子,她理解,如今也释怀。
可要她放下芥蒂,继续若无其事地和秦时越相处下去,却也是不可能的了。
即便他在今日宴席上力图帮她挽回名声,可那些曾经带给过她的伤害,却是消抹不了,也挽回不了的。
那些欢喜,以后也不会再有。
在秦时越凝望的目光中,薛宜宁摇摇头:"明昭侯府送来的那些礼,足够给军中将士多添几套甲胄,多吃几顿饱饭。"
"所以小侯爷,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了。"
"从前的事,便让他过去吧,今后,你在京都,而我远在青州,我们的人生,也不会再有交集。"
秦时越怔然。7
薛宜宁说罢,从他身边绕过,直到走出很远后,她回过头。
她来时的脚印立刻覆了层新雪,秦时越仍独立在雪中,手中纸伞落在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