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可不应"
"只是你切记,兵行险着,以少胜多,都是不得已的计策,虽留名百世,却危机重重。"
"但你要稳扎稳打,且不可冒进,不可盲从,力求稳打胜仗。"
他回过身,不断嘱咐着:"记住,有爹在,断不会让你陷入非行险着不可的地步。"
薛宜宁颔首,一一应下,心中如暖流淌过。
赶往前线前,薛宜宁再次来到薛蘅的榻前,看着薛蘅紧蹙的眉心,缓缓道。
"哥哥,我如今也能够独挡一面了,你且放心,玄甲军中有爹和我,还有众将士,此战必能大捷。"
"你一定要挺过来,我得胜回来的时候,一定要看到你好生站在我面前。"
她说着,微微垂眸,目光无意间在薛蘅枕下瞥见一抹莹白,一抹玄色玉穗静静垂挂其上。
那玉佩的一角还染着未来得及擦净的血迹。
薛宜宁紧握住那玉穗,蓦地泣不成声。
……
因薛宜宁屡立奇功,薛父上表朝廷后,便擢升薛宜宁为校尉,有统领五千精兵之权。
短短半个月,玄甲军便重振旗鼓,将漠北军一步步逼退。
她每降下一人,便会向其询问秦时越的下落。
可一连半月,皆无所获。
薛宜宁看向不远处屹立的漠北王城,目光沉沉。
一片月光漏下,洒在她垂下的眼睫上,高洁又冷酷。
只要攻下此地,漠北便灭。
那些安定的生活,也会就此回到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