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抱怨过社会的不公,其实换让谁心里都不会畅快,只是他清楚的知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的酸楚罢了。原本不想写这段,因为着实不愿意提及家里的变故,但又想把最真实的东西呈现给大家或是呈现给自已,让它变得更加完整一些。
在整个家里爷爷最疼的就是我,那时我还小,他会把我架到他的脖颈教我背诗,每次出去山里放羊回来总能给我带些“奇珍异果”哄我开心,后来才懂,其实山里面的那些野果并非稀罕,只是那份对我沉甸甸的爱弥足珍贵。后来我去了城里读书,他也会偷偷塞钱给我,从来不会让我父母知道,五块十块二十五十……
在等待发榜的这段日子里,我整天在山上胡跑,偶尔也会去放放羊,或者去地里帮衬一下什么的,累了就睡在胡麻堆里,倒也踏实自在。田间地头没有喧闹,没有欺骗,就连午后的太阳下都是自由安逸的味道,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那是幸福的,真真切切存在过的。很快,那种幸福转瞬即逝,因为放榜的重要时刻来了,我倒也没有多怕,只是把我的死法脑补了十几种,又战战巍巍的拿起了老家里唯一的通讯座机,小心翼翼的输入了准考证号,电话那头说请记录:我急忙拿起纸和笔等待“最终的判决”语文102,过百在预料之内,英语23其实也能勉强接受,可这个数学成绩是个位数我就有点绷不住了,8分,数字倒挺吉利!我没有听完就挂断了电话,我缓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没有着急再打过去查其余的分数,而是打给我大舅的儿子,我的表哥,他叫付鑫,和我通校通级,我1班他好像是11班,除了个子高游戏打的好没啥特别,还有就是怂,上学那时侯偶尔还会被身高一米六五左右的低年级不良青年打哭,每次都是我出面摆平,要么讹钱要么报仇。电话通了,我问他多少分,他说400,我就知道说400分的肯定都不够400分,让他好好说,他说390,刚够英才的录取线,其实英才也是倒数的烂学校,但比我报考的五丰要强,我说你命可真好,我挂断电话又一次拨通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