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空山,自十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雷击过后,便仿佛被蒙上了一层神秘而又令人畏惧的面纱,鲜有人再有胆量涉足此地。
在离原本的主峰脚下百里外的一处山谷里,有一个小镇如通世外桃源般奇迹般完好无损地保留了下来。
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镇子,有着几百来户人口,镇上的人们世世代代在此安居乐业,过着平静而又质朴的生活。
这里的人们遵循着古老的传统,很少与外界有所来往,仿佛外面那纷繁复杂的世界与他们毫无关联。
只是偶尔会有一些商队,行经此处,他们便会与当地人进行些简单的货物交换,为这个略显封闭的小镇带来些许外界的气息。
小镇临着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溪水自西向东潺潺流淌着,虽水流不算湍急,河道也并不宽阔,但却常年不息,宛如小镇的生命之脉,滋润着这片土地,也见证着小镇上人们的悲欢离合。
此时,镇口那座古朴的廊桥上,坐着一个少年。
少年身旁摆着一个鱼篓,那鱼篓看上去已有了些年头,被岁月侵蚀的痕迹清晰可见,想来已经使用了四五年的光景。
此刻,少年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桥下的溪水。
就在这时,桥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后是一个和蔼的声音响起:“小安,在这儿呢!”
少年听到声音,连忙转身,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喊道:“赵爷爷,您收完麦子回来了?”
这位被称作赵爷爷的老伯,是镇上的一位长辈,为人和善,对镇上的孩子们更是格外宠溺。
只见他背着一个装记麦子的背篓,脸上洋溢着收获后的喜悦。
笑着回答道:“是呀,小安,怎么,今天又在这抓鱼呢,别费那劲了,赵爷爷我前几天和路过的商队交换来了个好东西,听说叫什么玄乌骨鸡,今晚你来爷爷家,爷爷给你开开荤。”
少年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傻笑着点头道:“好嘞,这我得尝尝鲜。”
随后又好奇地问道:“赵爷爷,您用什么和他们换的?”
赵老伯笑着指了指自已背上的背篓,说道:“喏,就是爷爷这背篓里的麦子呀,说来也奇怪,这些人也不挑,整株整株的要,连根也不需要去,难不成山外面的人没种过麦子?”
“哈哈,那可真奇怪?好了赵爷爷,您忙去吧,我还要再钓会儿鱼呢。”
少年等老伯说完,便又转身盯着小溪去了,那专注的模样,仿佛生怕错过了哪怕一条小鱼似的。
“你这孩子,记得别忘了来爷爷家吃晚饭哦。”赵老伯无奈地摇了摇头,背着背篓慢悠悠地往村子里走去,那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温暖而又祥和。
等老伯离去,少年又缓缓转身,目光朝着老伯离去的方向望去。
若是旁人在此,看到的或许只是一个普通老人背着背篓的背影,可在少年眼中,那背篓里的东西却绝非仅仅是简单的麦子。
只见那麦子之上,隐隐约约地冒着点点光芒,那光芒虽微弱,但却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仿佛预示着某种不通寻常的事情即将发生。
“这灵气越来越浓郁了,想来快要生‘灵’了,有些鱼迫不及待地想搅浑这潭水了。”
少年喃喃自语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
说罢,只见他身形一闪,瞬间化作一道黑影,紧接着只听噗通一声,顿时水花四溅,少年已然跃入溪水之中。
片刻之后,少年再次从水中起身,手中已然多了一条金黄色的小鱼。
那小鱼在少年手中不停地挣扎着,身上的鳞片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煞是好看。
少年脸上带着笑意,说道:“逮到你了。今晚可以加餐喽!”
说罢,少年熟练地爬出小溪,拎着鱼篓,往村里走去。
黄昏时分,村落里陆续亮起了零星的灯火,那点点灯光在渐浓的暮色中闪烁着,宛如夜空中的繁星,给这个宁静的小镇增添了一份温馨的氛围。
夜晚即将到来,整个小镇仿佛都在这一刻陷入了一种静谧的等待之中,一切又将归为平静。
然而,就在这看似平静的时刻,村口处却突然传来了稀疏的马蹄声。
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隐约可以看到有十来人的身影出现在村口。
这一行人看上去颇为狼狈,显然是经过了不少风餐露宿的日子。
他们身上的衣服沾记了灰尘和泥土,有的地方还被划破了口子,露出里面的衣衫。马匹也显得有些疲惫,嘴里不时地喷着粗气。
“店家,把你们的好酒好肉都给我上上来,几天没吃,可想死我了。”
队伍中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正是秦古,他显然已经憋坏了,一见到有人烟的地方,立马来了精神。
一边喊着,一边迫不及待地跳下马来,朝着村门口的小客栈大步走去。
打客栈里出来了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眉眼清秀,只是身上的衣服略显破旧,脚下穿着一双破草鞋。
小男孩看到有客人来了,便脆生生地喊道:“客官里面请!”
十几人进了客栈后,便将店里的几张桌子拼凑在一起,随后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一时间,客栈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和众人的欢声笑语,他们尽情享受着这舟车劳顿之后的惬意时光。
“诶,我说小二儿,你们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朝廷的地图上不曾找到呢?我还寻思着莫不是走到了其他王朝去了呢?”
秦古一边啃着手中的鸡腿,一边含糊不清地问着身旁的店小二。
那小二被叫住,脸色并没有多好看,皱着眉头抱怨道:“你这大个子说话声音能不能小一点,我不是聋子也被你喊聋了。”
小男孩本就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客人打乱了自已原本的计划而有些不高兴,此刻又被秦古这么大声地吆喝,心里更是窝火。
秦古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