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夏栀醒了,看到床边的贺锦星,她吓了一跳,惊叫出声。
贺锦星和月嫂都被叫醒了,月嫂打开了灯。
锦星你怎么在这夏栀见是他,松了一口气。
抱歉,吓到你了。贺锦星问:你怎么醒了
夏栀说:我想去厕所。
月嫂闻言,急忙走过来,慢慢地扶着她,去了洗手间。
好半天,夏栀从里面出来,半弯着腰,小步地挪动着。贺锦星见状,走过去给她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很疼吧他问。
生孩子哪有不疼的,不受分娩的疼,那就受开刀的疼。医生建议我多下床活动,没事的,过两天就好。
夏栀说完,又埋怨他道:我不是叫你回家休息去吗怎么又过来了
我压根也没走,去爷爷那儿了。爸妈还有老大都在。他说到这,迟疑了一下,又说:商量了一件事。
夏栀看他神色不对,问:什么事啊和锦南有关
大哥说要申请宣布二哥死亡,爷爷同意了。他艰难地说出来。
夏栀听后,神色怔愣,啊……这么快呀……
虽然知道锦南的生还几率几乎为零,可她不想去面对这个现实,她就好像在等待一个奇迹发生。
你说,他真的死了吗夏栀眼睛盯着某一处看,幽幽地问,我怎么还是觉得他不会死,会在某一天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他中了枪伤,即便没被鲨鱼吃,枪伤也会要他命的。贺锦星低声道:小栀,面对现实吧,我们活着的,总要往前看,不是嘛。
是啊,总要往前看。夏栀吐出一口气,我还有儿子呢,我不能再倒下。
她用手背抹了一下脸,抬头看他,说: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贺锦星看到她眼中的伤痛灰败,想要再劝几句,却还是没说出口,有些事,得自己过去。
那我明早过来。他站起身,别哭太久。说完,离开了。
夏栀紧紧地闭上眼睛,眼泪流了下来。她叫月嫂关了灯,于黑暗中,默默地哭了好久。
她点开手机里儿子的小视频,一遍遍地看,虽然只有十几秒,可足以安慰她悲伤的心了。
夜色中,两辆豪车在街上疾驰,很快便消失不见。
回程的飞机上,贺锦南告知赵卓远自己失去一年记忆的事,并问他这一年有没有发生什么重大的事
赵卓远先是震惊,随后报告他这一年来在工作上的各种成果,他目前在公司里所担任的职位。还有与贺锦鸿相斗的你来我往,最后瑞岩寺一战,让他在爷爷面前站住了脚跟。
贺锦南听得甚是满意,脸上露出笑,连伤口都不觉得那么疼了。
还有一件事,先生。赵卓远说:您在去年的秋天,结婚了。
贺锦南脸上的笑还未褪去,就听到这炸裂的消息,但他也只是稍稍一怔,试探地问:结婚了老婆是婉仪
赵卓远苦笑一声,摇头说:不是。少夫人叫夏栀,你们发生一夜情后,登记结婚了,并且怀了孕。这次你们来南国,就是你陪她来赫斯岛过生日。
那婉仪呢我怎么可能会和别的女人结婚贺锦南不敢置信,觉得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