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乖乖的。”
厉霆琛一本正经道：“好，我乖。”
像极了一只吐着舌头的大萨摩耶，毫无威胁性。
苏清予从他那张看似乖巧的脸上移开视线，手脚麻利给他换了衣服上了药。
折腾了半天，她实在累极了，倒头就要睡。
刚一闭上眼就听到厉霆琛叫她的声音：“苏苏，你睡了吗？”
两人中间大约隔着五米的距离。
苏清予没好气道：“睡了！”
“可我睡不着，我害怕，我一闭上眼就感觉到处都是蛇在爬，有的在我腿上，有的在我手上，有的……”
“闭嘴。”
苏清予翻了个身，脑中又浮现厉霆琛被上百条蛇包裹在里面的可怕场景。
也就是他，换成其他人早就被吓疯了吧。
更何况他眼睛看不见，未知的恐惧往往比能看见的更吓人。
她坐起身来，就看到厉霆琛庞大的身躯缩成一团，肩膀在抽动，他在发抖？
莫名的，感觉就像是自己养了很久的狗被抛弃的既视感。
如今他身中剧毒，眼睛也看不见了，身边唯一熟悉的人就是自己了。
“喂，你……”
厉霆琛背对着她抖得更厉害了，“苏苏，我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对不起，你不用管我，反正我看不见，睡不睡都一样的，你早点休息吧。”
这人，存心的吧？不休息好也影响代谢，对他的身体恢复不利。
苏清予扶额，“你究竟要怎么样？”
厉霆琛闷闷的声音传来：“那个……你要是能陪着我睡，我可能就不会那么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