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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那日,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软剑,没入南宫萧然的身子,却无能为力时的心痛一般,纵然时光几许更迭,而现在他也还活生生的坐在自己面前,但那种心痛却让她永远都无法忘怀。
面对袁修月的质问,南宫萧然的俊脸之上,仍旧挂着温柔的笑意。
静静的,凝视着她,他温和说道:月儿,我是为了你好!
是!
苦笑着点了点头,袁修月挑眉轻道:先生你确实是为了我好,但你们却没有想过,我要不要你们如此为好!
已然记不清有多少次,她都在想,为什么死的不是她!
而她……若是南宫萧然能活,她宁可死的是自己!
……
好看的眉形,紧紧拧起,实在消受不起袁修月的疾言厉色,南宫萧然一脸无奈的端起茶盏,但他才掀开盖子,便见袁修月又要开口,眸色一变,他连忙出声说道:我说月儿,你这就算是审犯人,也得让犯人喝口水不是
就是就是!
连连附和,南宫灏凌微微颔首。
你闭嘴!
眸光如电,袁修月斜睇南宫灏凌一眼:审完了他,我再跟你算账!
闻言,南宫灏凌眉脚轻抽了抽,瞬间噤若寒蝉!
厅外,一阵悉悉率率的脚步声传来。
抬眸之间,见独孤辰回来,他和南宫萧然如遇救星一般,两忙起身看向自厅外迈步而入的独孤辰。
独孤辰!
独孤辰!
几乎是异口同声,两人唤出独孤辰的名字。
闻声,独孤辰眉心轻皱,笑看了两人一眼,他心思微转,调侃出声:此次本王的皇弟对月儿不轨,本王以为,你们见了本王,首当其冲,该兴师问罪才是,可你们现在的反应,还真是让本王大感意外啊!
听独孤辰所言,南宫灏凌和南宫萧然对视一眼,随即冷哼一声,双双落座,皆都表现出兴师问罪之态。
见状,袁修月轻蹙了蹙黛眉,抬眸看向独孤辰。
迎着袁修月的视线,独孤辰面色阴郁的扯了扯嘴角:我命人将他送回皇宫了!
闻言,南宫灏凌和南宫萧然同时皱眉。
虽然,他们知道,独孤辰和独孤江是兄弟,他也一定不会重罚独孤江,但就这样把他送回皇宫,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可袁修月却并没有如他们一般,她只是静静的看着独孤辰。
在她看来,眼前的独孤辰,虽然神情镇定,但很奇妙的,她却清楚的感觉到了他心中的那种凄凉悲意。
片刻之后,终是轻轻的,叹了口气,她对独孤辰轻道:我把他揍的很惨,也算报了仇了,他是你兄弟,你想怎么处置他,我不过问,但是独孤辰,有句话我一定要跟你说!
你说!
面对袁修月的不追究,独孤辰心中暖暖的,却再难抑制自己心中的疲惫之意。
深凝着独孤辰,袁修月紧蹙着眉头道:若独孤江一日在位,这天下……便永远都不会升平!
我知道!
唇角轻勾了勾,独孤辰有些牵强的轻笑了笑,转身看向南宫灏凌,他轻声说道:离帝,本王答应过你,一定会给你的个交代,到了现在,本王要与你说的,还是这句话!
闻言,南宫灏凌紧皱的眉宇,渐渐舒展。
他相信,独孤辰此刻既是能如此言语,那么他对独孤江的处置,绝对不会如他所说的那般,只是将他送回了皇宫!
独孤辰回房之后,袁修月看了眼边桌上的更漏,自然也不再继续折磨南宫灏凌和南宫萧然。
折腾了整整一日,袁修月再回自己的床榻,已然是三更过半。
静静的,窝在南宫灏凌怀里,袁修月双眸微睁着,一直不曾入睡。
她怕!
她怕自己只要入睡,便又会心痛的醒来。
更不想让南宫灏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受那种非人的折磨。
是以,她就那样一直微睁着眼,直到五更时,困的再也睁不开眼,她才再也不用硬撑,缓缓瞌上眸子,在南宫灏凌怀中沉沉睡去。
感觉到怀中人儿平稳均匀的呼吸声,原本闭眼酣睡的南宫灏凌,轻轻的睁开双眼。
念及她在睡梦中痛醒的样子,他轻轻一叹,凑近她的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