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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都知道!
从当年在麗山寺院,到后来他为她亲赴北域寻找天山雪蚕。
他对她的喜欢,更甚于他的性命!
而她,自然心知肚明!
可是……他明明知道,她不能回应他的感情啊!
之余这一点,他知道,却又为何在此刻提起!
眸光闪动,深凝着仍旧一脸淡然的南宫萧然,袁修月想要透过他的眼,读懂他的心,但是半晌儿之后,她却只得徒劳的收回自己的视线:此时的先生,高深莫测,让我看不懂,猜不透!
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
南宫萧然缓步上前,伸手扶住椅子的两侧,将她困在椅内,而后低垂眼睑,躬身凝视着她的眉眼:原本,我便已然有所决断,待安氏一族覆灭之后,便带着母后寻一清山绿水之地,安度余生,但是让我的母亲放手太难……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看到母后的不安,我竟然有些舍不得结束这里的一切!
闻言,袁修月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抬眸看了眼寝室里的摆设,南宫萧然浅笑着抿起唇角:月儿,我想最后再搏一把!
闻言,袁修月心头一跳,脑海中隆隆作响。
迎面吹来的,是南宫萧然温温热热的气息,双目所及,亦是他深邃的眸海,她红唇轻轻蠕动,试了几次,方才有些不置信的开口说道:南宫萧然,你从来都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今日却又为何如此行事
月儿,从来让人看不出野心的人,不一定就没有野心!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刮过袁修月的脸颊,害她忍不住心头一颤,南宫萧然笑的邪魅非常:我之所以如此,只因为想要得到你……
我
脑海中,一个疑问接着又一个疑问,袁修月怔怔的看着南宫萧然,不由苦笑道:先生知道的,我是个将死之人,将不久于人世了!
你不会死的!
眉心轻拧着,南宫萧然松开椅把,暂时与袁修月将距离拉开,转身之际,他与她对桌而坐,将一只袁修月并不陌生的药瓶,置于桌上。
这是……
看着眼前药瓶,袁修月瞳眸微缩,不禁面色微变。
南宫萧然置于桌上的,竟然会是无忧之毒!
此毒,她一直带在身上,如今应该被她带到了阜都才是,可是她回阜都时,包袱是杜生整理的,此时想来,杜生当初定时将这无忧之毒,给了南宫萧然。
认识这个吧
笑看着袁修月,南宫萧然轻声说道:我原本以为,你我今生无缘,更知你身中忘情蛊毒,将不久于人世,但是有了这个,一切便注定会发生改变,月儿,只要你喝下这个,便会忘记前尘,也可暂抑体内的忘情蛊毒,我年前曾寻到天山蚕蛹,只待雪蚕出世,便可为你吸出余毒,如此一来,你我便可双宿双栖……这,无疑是你的一条命,难道不算是一份大礼么
先生……
原来,这就是他所说的那份大礼么!
怔怔的,与他的视线胶着纠缠,袁修月半晌儿之后,方才将头偏向一边:这无忧之毒,若我想喝,一早便可以喝下,既是我不想喝,便没人能逼我喝下它!
说话间,她倏地抬手,便要去抓桌上的药瓶。
但南宫萧然的手,比她更快。
只见他一个抄手,将桌上药瓶拿走,并瞥了她一眼,无奈轻道:你现在不喝也就罢了,这无忧之毒,我大可等你想喝了再喝!
袁修月苦笑垂首:不会有那一天的!
即便,她会疼死,却不想忘了自己心爱的人,和自己的孩子。
是以,这无忧之毒,纵然可以延续她的性命,她却一定不会去喝。
月儿……
自椅子上起身,南宫萧然行至袁修月身前,微抬下颔,他唇角轻勾着凝着她满是苦涩的笑脸,眸色却深沉阴鹜:待会儿我便会命人与南宫灏凌传信,让他明日以自己的性命,来换你的安危,你说……他会不会来
心中气极,袁修月眉心紧皱:南宫萧然!
又叫我名字了!
眸色微润,南宫萧然眼底的阴鹜之色渐渐退散,轻叹一声,他站起身来,垂眸对袁修月轻声嘱咐道:从昨日开始,你便一直在赶路,今日便好好歇着,待明日一过,这天下和你,便都会是我南宫萧然的!
听南宫萧然此言,袁修月面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她所认识的南宫萧然,永远都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可是眼前的他,却是狼子野心!
他的转变之快,让她难以接受!
可他所说的理由,却又让她无可反驳!
早点睡……
唇齿轻喃中,南宫萧然微凉的唇,毫无预兆的覆上袁修月的樱唇。
霎时间,袁修月只觉全身血气都直冲脑海。
脑中隆隆作响,她紧拧着眉头,伸手便要点上南宫萧然的穴道。
早已洞察她的意图,南宫萧然垂着眼帘,蓦地伸手,扼住她的手腕,他唇上的动作,越发用力了些。
在他的吮吻之下,袁修月心下微凉,以唇瓣含住他的唇,她心下一狠,当即就要咬下,却不期在下一刻,南宫萧然竟喘息着缓缓离开她的唇。
南宫萧然……
一张俏脸胀的通红,袁修月狠瞪着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