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神色微滞,却于片刻后又恢复自然,南宫灏凌轻笑着颔首道:我一切都好!
闻言,诸葛珍惜笑颜再展。
那淡淡的风华,让人移不开双眼。
眸华微转,看了眼身侧的丈夫和儿子,她清丽的容颜上,浮上幸福的痕迹,转而对南宫灏凌语重心长道:你好,我也好,我们一切都好,便是最好!
听了诸葛珍惜的话,南宫灏凌的心弦,忍不住轻颤了颤。
凝着她绝美的笑颜,温润的笑,爬上嘴角,他深邃如海的瞳眸,渐渐透露出一丝坦然之色:如此,便是最好!
虽然,早前的时候,有阮皓然带来的消息,但,他却深知,那份家仇,于她而言,是无论如何都抹杀不掉的,是以,在未曾与她相见之时,他一直于心中隐隐担忧,她对他的那份恨意,是否真的放下了。
但是此刻,他相信,她是真的不恨她了!
如此,便是最好!
离国大帐内,听着姬恒带回的消息,知南宫灏凌已然见到诸葛珍惜,袁修月并未多说一句,只轻闭瞳眸,静静的靠坐在睡榻上,神情宁然。
楚皇的仪仗到了,此刻南宫灏凌却也不知所踪,想当然而,他此刻应该已经见到诸葛珍惜。
她知,那两人,本就是不会有结果的。
而她,也应该相信他对自己的心。
但她却忘了,感情之事,素来都是斤斤计较的,即便……那两人已成了过去,此刻她不在旁,心中却仍然有些放不下。
这种莫名的酸楚之感,倒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
榻前,汀兰熬好的热粥,早已半凉。
半晌儿见她仍没有要用的意思,汀兰不禁轻蹙了蹙眉,再次将粥端起:娘娘,粥都快凉了,您趁热喝点儿吧!
微垂的眼睫,轻颤了颤,终是缓缓上扬,对上汀兰担忧的眸子,袁修月轻扯唇角:本宫不饿,先搁着吧!
娘娘……
红唇微动了动,汀兰犹不死心,拿起汤匙舀了一勺热粥,送到袁修月身前:您多少喝点儿,就一点儿!
汀兰……
微抬眸华,与汀兰四目相对,袁修月眸色微暗:你现在便去追着姬恒,问问他皇上可说过何时会回来,本宫想见他了。
闻言,汀兰握着汤匙的手不禁微僵了僵!
方才,在她熬好了粥,端来大帐之时,远远的便见那楚皇的仪仗队到了,而她们离帝,则一刻都不曾耽搁的便去了巍山东侧。
她不确定,若袁修月说想他了,南宫灏凌是否会立即回返!
但,即便如此,她却仍是轻点了点头,而后低垂臻首,将手里的粥碗放下,轻叹着起身向外走去。
见汀兰出去,袁修月不禁苦笑了笑,便再次瞌上双眸,想要小睡一会儿。
但,只要一闭上眼,她的眼前,便会浮现南宫萧然对他盈盈而笑的温和模样。
无奈,终是长长喟叹一声,她再次睁眼,直视着帐顶上,专属于离国皇室的龙纹,怔怔出神!
娘娘!
方才出去片刻,汀兰便再次回返。
以为她已经找到南宫灏凌,袁修月眸光一闪,渐渐多出一丝生气:这么快就追上姬恒了
未曾!
见袁修月眼底的那抹亮色渐渐变淡,汀兰轻摇臻首,道:岳王殿下在帐外求见!
独孤辰!
想到那个向来自负,自傲的妖孽男子,袁修月眸色微动!
低垂了垂眸,看着自己一身病态,想着他对龙出岫的那份情,她轻叹一声道:你去转告岳王,本宫身子不适,改日再见吧!
她清楚的记得,当初给她解药之时,独孤辰曾说过,希望在南陵,可以见到以前那个慧黠灵动的龙出岫!
但此刻的她,与他想见的那个她,差的太远!
既是如此,相见倒果真不如怀念了!
听闻袁修月的话,汀兰眸中露出一丝异色。
并未转身出去,她再次福了福身,而后轻叹道:岳王殿下说,他已然知道娘娘身子不适,而且猜着娘娘也会说改日再见,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请奴婢告诉娘娘,今日他若见不到娘娘,便不回南岳大帐了。
闻言,袁修月眉心一拧!
不过仔细想想,这倒也像是独孤辰才能说出的话,她弯唇苦笑了笑,对汀兰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是!
微微颔首,汀兰转身向外。
娘娘!
看着汀兰出去,影子黛眉紧锁道:这岳王该不会对您……
她清楚一年以前的安阳事件,却在回到袁修月身边之后,不曾听袁修月说起过有关龙出岫的事情,是以,此刻见袁修月要见岳王,也难免她心中担忧!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淡淡的,叹了口气,袁修月对影子轻笑了笑,便再次敛眉,低眉把玩着垂落在榻前的流苏。
只汀兰一来一回的工夫,独孤辰便已然身处离国大帐。
甫一进帐,瞥见床榻上面色苍白的袁修月,他心头微窒了窒,遂面色不郁的出声问道:袁修月,你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