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呼吸一滞,缓缓开口:“你……”
程晚邻却直接打断:“就算难,我也会放弃的。”
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程晚邻已经不记得了。
只记得那是一场痛彻心扉的哭泣。
好像是有人把她的心掏出来,拿着刀,把白玛次仁的名字从她心中每一寸经络每一个细胞中全部剔出。
痛,却管用。
记忆的最后,是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
还有耳边一句带着叹息与心疼的:“都过去了,放下吧。”
与此同时,还有清新的藏香味。
藏香味?
程晚邻猛地睁眼,眼前是陌生的帐篷顶,而鼻尖充斥着与夏吾身上一样的藏香味。
她迅速清醒,立刻起身看了眼自己——衣冠整齐,贵重物品也在。
程晚邻才放下一般心,正要起身,就见帘子被人掀开。
一个妇人打扮的女人进屋看见程晚邻,欣喜地喊了声:“醒了?”
不等她回答,就回头冲着外面喊了句藏语。
夏吾的声音响起,程晚邻听懂了后半句,是在叫女人:“阿佳。”
“阿佳”是对家族中已婚姐姐的称呼。
原来这位是夏吾的姐姐。
程晚邻看向妇人,对上她含笑的眼眸:“昨天你喝醉了,夏吾把你抱来我的帐中,睡了一晚。”3
“我是他姐姐,你叫我雍珍就好,篝火会就是在我家办的。”
程晚邻闻言才点点头,彻底放下心来。
“多谢姐姐昨晚收留,给您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