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来到镇海侯府,一路直奔镇海侯府的在京城里的酿酒作坊。
......
韩度离开东宫,回到家之后,就直接来到老爹的书房。
韩德正在就着烛火看书,不过他毕竟年纪大了,知道这样看书没有好处,便准备看上有一会儿就准备去休息。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咚咚咚的三声,韩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爹,睡了没有?
还没有,怎么,有事?韩德歪着头看了门口的位置一眼,随口回道。
儿子有件事,想要和爹说一说。韩度的声音再次从门外传来。
韩德想了一下,便说道:进来吧,门没关。
嘎吱一声,韩度推门而入,见老爹还坐在椅子上。边回手把门带上,脸上边堆起笑容说道:爹,还没休息吗?
韩德有些无奈的将手上的书放下,摇摇头便算是回应了韩德,转而问道: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吗?
韩度走到老爹跟前坐下,笑着将穆达留下的书信拿来出来,放到老爹面前,语气颇为无奈的说道:这是儿子回来的时候,碰到穆叔他给我的,说是事情紧急,来不及和老爹告别了,请儿子将书信带给你。
韩度没有说穆达是晚上走的,而是将时间提前到白天。白天离开可要比晚上离开可信的多,毕竟晚上即便是遇到再急的事情,反正晚上也不可能赶路,怎么也不在于这一时半会儿吧?
韩德眉头在额头上皱出三道深深的竖纹,看着信封上的字迹,的确是穆达亲手所写的。不过韩德没有伸手去拿,反而抬眼看着韩度,沉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穆达怎么会如此匆忙的不辞而别?
以韩德对穆达的了解,以及两人之间的情谊,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穆达不辞而别的情况。现在即便是韩度说穆达竟然不辞而别,韩德都还是有些不信。
韩度并没有好奇的拆开穆达的信封看过,因此也不知道穆达在信封里面写了什么理由,面对老爹的质问,韩度根本没有办法回答。只好叹着说道:爹还是自己看吧。
韩德看了韩度一眼,这才伸手将信封拿起,撕开。
随着韩德一字一句的看下去,等到看完了之后,他却没有多说什么。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一直抿着的嘴唇忽然微动了几下,冒出一句:知道了。
韩度见老爹异常的平静,便知道肯定是穆达用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办法,将老爹的给说服了。
既然事情已了,韩度也放下心来,起身便说道:那儿子就回去了。
韩德微微点头。
韩度也不再逗留,转身朝着门口走了几步。
就在韩度将要迈步出门的时候,韩德的声音猛然在韩度背后响起:穆达在信里说,他以后都不会在回来了,是真的吗?
韩度沉默了几息时间,头也没回,只是幽幽的叹息一声:应该是吧。
韩德猛然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韩度的背影。最后也只是张了张口,问道:他还能够像他信里说的那样,安度晚年吗?
应该可以吧,至少,他现在还活着。韩度这次回答的很快,或许是他已经猜到老爹恐怕是猜到了什么。
那就好,你回去吧。韩德没有继续问下去。
儿子告退。韩度到了此刻,转身朝着老爹行了一礼。
韩德一脸平静的点头,朝着韩度挥挥手。
等到韩度离开之后,韩德手里的书信悄然落下,几个湿润的水点浸湿着纸上的墨迹。
韩度刚刚从老爹书房离开不就,就听守卫来包,仪鸾司带人来了。
韩度跟着守卫走出大门,便看到一大群人举着火把,将大门口的街道照亮的通明。
毛骧看到韩度出来,连忙上前抱拳一礼,说道:末将见过侯爷。
韩度微微点头,一脸平静的说道:将军客气了。
随后扫了眼前的这些人一眼,心里感叹,不愧是老朱的侍卫亲军之一。这些人一举一动,无一不在展示着深严的军纪。刚才在自己走出来的时候,这些人根本就没有看自己一眼,即便是毛骧上前和自己寒暄,这些人的脚步也没有挪动分毫。
将军深夜前来,不知道有何见教?韩度语气平缓,没有亲近,带着淡淡的疏远。
毛骧这个人,韩度本来就不怎么喜欢。以前的共事,也只不过是迫不得已而为之罢了。没看见事情一了,韩度就再也没有和他来往过一次吗?
这毛骧是老朱夹带里的人物,韩度也怕和他走进了会引起老朱的误会,得不偿失。
毛骧对于韩度的疏远早就见惯不怪,甚至他对此都没有任何的感觉。他现在想要的就是爵位,只要他能够得到爵位,他根本不会在乎别人的态度。
因此,即便韩度如此的态度,毛骧还是笑着和他说话:侯爷,末将想要知道镇海侯府的管家穆达,现在去了哪里?
韩度听了毛骧的话,顿时眼睛眯起,目光如针一般刺向他的眼睛。而毛骧脸上带着微笑,以同样充满攻击性的眼神与韩度对视。
过了半响之后,韩度才沉声说道:将军这是何意?是怀疑本侯包庇他?若是本侯想要包庇他的话,会将此事禀告太子殿下吗?
韩度见毛骧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仍然是眼神灼灼的盯着自己。韩度干脆让开门口,侧身站在一旁,朝毛骧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既然将军怀疑本侯,本侯也无话可说,就请将军入内自己查吧。
镇海侯府可不仅仅只住着韩度的爹娘,还有安庆住在里面呢。要是今晚毛骧敢进门一步,韩度回去就叫安庆到老朱面前哭诉。一个武将半夜三更的带兵进入公主居住的地方,毛骧就算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毛骧或许可以借着皇权特许,不把寻常公侯放在眼里,但是他想要惹上韩度,还是太嫩了一点。
毛骧也很快反应过来,这府里住着的可还有安庆公主。刚才的念头顿时打消,朝着韩度哈哈大笑起来,带着歉意说道:侯爷这是做什么?末将可从来没有想过要进贵府,即便是要进,那也是持拜帖登门拜访才是。
这穆达毕竟是从侯爷府里溜走的,末将来此也只是想要探寻一二,这穆达究竟往哪个方向去了?
韩度见毛骧不敢入内,又重新站了出来将门口挡住。至于毛骧说登门拜访的事情,韩度却是敬谢不敏。完全没有必要想见,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
面对毛骧的诘问,韩度满不在乎地答道:本侯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他朝哪个方向走的?将军还是另请高明吧。
毛骧牙根痒痒的咬了几下,最后面对韩度的时候,所有的不满和愤慨都化成了堆在脸上的微笑,拱手致谢道:那末将就不打扰侯爷了,就此告辞。
不送。
毛骧怔了怔,神情一僵,又很快恢复了笑容,点点头转身离去。一众举着火把的侍卫跟在他的身后,随他离去。
大人,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有人快走几步,接近毛骧,附耳问道。
毛骧顿时停住脚步,咬牙忍着满肚子的火气,一字字挤出牙缝道:去将镇海侯府周围的百姓都给本官敲开房门,一个个的问他们。本官就不信,镇海侯府的管家不知道又多少人认识,他一个大活人还能够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混出去。
是。来人立刻回了一句,马上转身前去安排。
毛骧继续前进,同时大声问道:去作坊的人呢?回来没有?
正在毛骧询问的时候,一骑快马奔跑过来,一人勒住缰绳,翻身下马,也不顾地上石板的冰冷坚硬,直接单膝跪下抱拳朝毛骧说道:报,将军。咱们在酿酒作坊发现疑犯,现在已经将他一举成擒。
什么?抓到了?很好,带本官去。毛骧顿时喜出望外,连查找穆达的踪迹都顾不得了,连忙翻身上马一提缰绳,朝着酿酒作坊而去。原本他还以为韩度会故意放走两人,万万没想到韩度竟然会疏忽的让他抓到一人。
这倒不是韩度的疏忽,而是此人和韩度根本就没有任何瓜葛。甚至,就是此人将蒸馏酒的技艺给泄露出去的,韩度巴不得他去死。
而穆达对此人也是毫无交情,原本他就是借着穆达的身份来到韩府的。这就是一个任务,他找到穆达,穆达想办法将他安插进韩府,仅此而已,自然也不会关心他的死活。
不知道穆达是不是故意的,反正他走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给此人递消息的想法。这才导致此人被蒙在鼓里,还没有察觉到是怎么回事,便被仪鸾司的侍卫冲进来将其抓住。
没有能够抓住穆达,能够抓住此人,也让毛骧心里稍微安慰。毫不耽搁的对此人,连夜进行严刑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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