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越小,显然底气不足。
韩度才不信安庆说的恰好有人卖宅子,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不过究竟是安庆主动帮瑶月的,还是瑶月打着安庆的旗号去买的,反正只要没有强买强卖,这样的小事韩度都不会在意。
安庆见韩度脸色如常,不喜不怒,顿时心里一喜,好了,我也不过是想要瑶月妹妹住的近一点,无聊的时候好找她说话嘛。
韩度见觉是睡不成了,干脆自己动手开始穿衣,我没有怪你意思,不过是一处宅子。再说了,只要你觉得好就行。即便是有什么后患和麻烦,为夫给你担着。
安庆眯眼笑着,对韩度没有一点不满意。忽然她回过神来,察觉到有些不对,她刚才是要问韩度什么来着?
对了,夫君不要想着打岔。夫君老实说说,是人家美,还是瑶月妹妹美?
韩度已经穿戴好锦袍,正在对着镜子,用手试腰带的松紧程度,毫不在乎的回道:你们都姐妹相称了,你去问她不就好了?问我干什么?
不行,必须问你。安庆上前挽住韩度的手臂,不依不饶的说道。
韩度伸手示意安庆稍安勿躁,先坐下来。
到了杯茶水给安庆递过去,一边说道:人的美丑,无非不过就是关系着两个因素。
哪两个?安庆端着茶杯紧张的望着韩度,连茶水都不喝了。
果然,女人就是女人,一旦涉及到美不美的问题,就觉得是天底下最紧要的事情。
韩度一边喝茶,一边抬眼看着满脸紧张的安庆,将茶水吞下之后才说道:一个是样貌,一个是气质。
样貌不用多说,就是人们常说的眉目脸蛋、美不美啊,这些......
那光论样貌,人家和瑶月妹妹谁美?安庆连忙紧追着问道。
韩度见安庆穷追不舍,知道不正面回答她,是躲不过去的了。便面色如常的说道:论样貌,你和瑶月两人不相上下。但是一个人美不美,样貌不是关键,关键的是气质。
听到韩度说她和瑶月不相上下之后,安庆心里有些失落。可是又听到韩度说‘样貌不是关键,关键的是气质’之后,又连忙问道:那气质呢?人家和瑶月妹妹谁更美?
韩度笑了笑,瑶月虽然也出身官宦之家,但是她从小就遭逢家变,沦落到教坊司。居移气,养移体。她在教坊司那样的地方,能够养出什么样的气质?
安庆神情有些低落的点头,对瑶月的遭遇有些同情。
而你就不同了,你是大明高贵的公主。从小就居住是紫禁城里,更是有大儒教你读书习字,有女官教你礼仪气质。这些岂是瑶月能够比拟的?
韩度有句话没说,你明明是一个公主,却非要去和瑶月比拼容貌,这岂不就是不自信的表现吗?
虽然韩度不知道安庆是怎么丢掉她大明公主的自信的,但是却通过一番话,顿时就让安庆重新把自信给找了回来。
安庆明眸似玉的笑了起来,一股大明公主的自信与气势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韩度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满意的看着安庆。
安庆自信回来了,对于韩度的伎俩也看的清明。笑着埋怨一句,夫君真是够狡猾的,明明人家问你,瑶月妹妹和人家谁美,结果却被你绕到一边去。
我不是说了嘛,论样貌你们不相上下,但是论气质她和你是云泥之别,你更美。韩度认真的说道。
韩度低头心道:要不是你问这种送命题,自己又何苦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么一个办法?
安庆明明知道这是韩度的鬼主意,但是她偏偏就生不出气来,笑靥如花说道:以往皇兄时常说夫君足智多谋,今日人家算是见识了。
说罢,也不再理会韩度,施施然的站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韩度见状,连忙好奇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我这才刚刚回来,你都不准备好好陪我一下?
安庆转身笑着看向韩度:我这是前日就和瑶月妹妹约好的,今日要去看她。谁知道你会在昨日回来......要不,一起去?
好啊......看着安庆调侃的眼神,韩度连忙将这个想法给憋回肚子里。
懒洋洋的道:你们女儿家说话,我去做什么?太久没有见汤鼎了,一会儿我要去趟信国公府。
安庆闻言,笑着挥挥手,转身便离去了。
韩度也依照着他自己说的,去了一趟信国公府,找汤和与汤鼎叙旧一番之后,才回来。
......
昨夜,就在韩度离开紫禁城之后不久,几匹快马带着一道圣旨出宫,八百里加急直奔北方而去。
老朱下旨,一口气开了太原、大同、北平、镇番卫、宁夏卫、东胜卫、开平卫、大宁都司、安东卫等十三个互市。并且招抚草原各部族,规定漠南之地除了可以种植粮食的地方不许放牧之外,漠南荒闲平地及山场,听其牧放樵采。也就是说,除了已经开垦种上粮食的地方,其他地方都可以任由归附的蒙元民众放牧。
诸王敢有说是自己草场山场者,其论非轻,并叮嘱诸王要长远的牧养,要求军户有自己的牧群。
从老朱的旨意里面,就能够看的出,他没有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面。除了准许招抚的蒙元人放牧之外,也要求边境诸王要开始牧养牛马,还要求边军军户要有自己的牧群。
老朱这是为了拜托对归附蒙元人的依赖,并且保证了,即便是蒙元人再次反叛,大明也有足够的战马可用。
一石都能够激起千层浪,老朱的这道旨意更是如同一阵风暴席卷了大明边关和整个漠南草原。
皇上这是何意?冯胜将圣旨看了一遍又一遍,就想从中找到一点能够证明这圣旨是假的地方。
若是这甚至是假的倒是好办了,直接把传旨的人砍了,不遵就是。
可是他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这圣旨是假的地方。
这是真的......冯胜无奈叹息一声。
傅友德的心思倒是没有冯胜那么纠结,他没有冯胜那么严重的好大喜功之心。在他看来,他现在已经是国公了,这一辈子的功勋已经到顶了,再拼下去也不可能封王,顶多就是增加一些食邑罢了。
相比起在这边关苦寒之地搏命,他反而更希望能够回到京城那个花花世界享福。要不是皇上下旨命令他来,他还真的不想来到这里。
既然是皇上的旨意,那咱们遵从便是,想那么多做什么?皇上此举,自然有皇上的用意。咱们这些做将帅的,只要照做就好。
冯胜被傅友德一副言听计从的样子,给气的脸色一红,一摆手将圣旨放到傅友德手里,再也不想和他多说一个字,转身气呼呼的走出帅帐。
傅友德也没有去管冯胜会怎么想,他现在不仅掌握着自己麾下的大军,就连晋王府的大军都要受到他的节制。而冯胜和他原本就是受到晋王节制的,现在冯胜自然也要受到他的节制。
看在冯胜比他年长的份上,傅友德可以给他一个脸面。但若是冯胜执意反对他,那他也不会和冯胜客气。大家都是国公,难不成谁还比谁低一等不成?
这也是冯胜虽然气不过,但是却不敢和傅友德针锋相对的原因。
来人。傅友德毫不犹豫的一声低沉的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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