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神情显然并不是被说服了,而是觉得对着失去冷静和理智的人,没什么好争论的。
等对方吼不动了,开始喘起粗气,才慢条斯理地从钱夹里取出张卡,递了过去:“这里面有五十万,好好照顾苟叔,这个钱,不用还。”
“你......”苟子鑫抬手一挥,“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邹言弯下腰,捡起那张卡,放在了桌边:“你会需要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病房。
“滚!都给我滚!跟你这么个冷血的人交心交肺地当朋友,算我苟子鑫瞎了眼!”
整整一下午,病房里不断地传出咒骂声,张秘书几次想要开口,都没能插得上话。
临近傍晚时,苟子鑫忽然道:“对啊,我可以退出合伙,当初我投了一千万,只要拿回来,就能填补一大半的窟窿,剩下的,我再想办法去借!”
张秘书闻言,一怔:“您当初在律所......投了那么多?”
“是啊,还不是为了帮他邹言撑场子,现在律所做大了,他也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好,也好,趁这个机会,正好散了,他那个臭脾气,我早就受够了!”
苟子鑫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开始收拾东西:“一切按我们原定的计划走,张秘,明早十点,咱们公司门口见。”
“呃,苟少,您要不要再好好考虑下?那毕竟是您经营多年的心血,就这么退出的话......”
“有什么好考虑的,本少连爱车都卖了,还在乎什么事业啊!”
丢下这句话,苟子鑫推开门,匆匆走远。
门缝合拢,掩去了张秘书若有所思地表情。
“抱歉姜小姐,我们这边现在......不缺律师,暂时没有接纳新鲜血液的打算呢......不如这样,您先回去,回头等有空位了,我一定第一时间联系您?”
“好,谢谢。”
姜海吟走出大楼,轻叹口气。
这是第三家了,各种各样的理由,一样的结局,跟约好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