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梅犹豫片刻,嘴巴微张却被萧澶渊的眼神逼退了回去。
转而他看向苏暖玉,斥责道:“这就是你教养出的孩子,一点礼数都不知。来人把世子带走,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放他出来。”
“不!我不走,我没错!”
话音落,萧云笙挣扎起来不愿意离开。
小厮连哄带拽这才将人带走。
苏暖玉正了正身子,眼里满是失望:“夫君所说,难不成笙儿怨怼妾身也是妾身教的?既是如此不满妾身,不如你我和离便是!”
“你!你竟敢忤逆丈夫!”
萧澶渊结结巴巴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
如今首辅已然对他不满,此时和离他往后还有什么前程可言?
苏暖玉回道:“忤逆妾身可承担不起,若是夫君想明白,妾身随时恭候。”
话音落,她不等萧澶渊开口,带着小丫鬟离开了正厅。
回去的路上,回想起往日和萧云笙温馨的画面,苏暖玉心不在焉。
路过池塘时,苏暖玉一脚猜到了有苔藓的鹅卵石上,整个身子瞬间失去平衡。
“夫人小心!”
小丫鬟惊呼一声,以身作垫靠住了苏暖玉的身子。
她这才没掉进池塘。
回到院子里,苏暖玉心有余悸,整个人脱了力般跌坐在软榻上。
“夫人,您别伤心,世子还小日后一定能明白您的苦心的。”
小丫鬟忍自家主子难过,安慰道。
苏暖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可看见,今日他见我像是看见仇敌一般,哪里像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
到底是从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萧云笙对她的态度让她伤心不已。
小丫鬟不知该如何安慰自家主子,只好低下头专心为苏暖玉按摩。
苏暖玉离开后,萧澶渊也随之拂袖离去。
阮青梅知道自己今日坏了事,一时之间也不敢跟上前。
看着一旁的李氏,她款款上前,眼角带泪,
今日闹了这么一通,李氏也觉得身心俱疲,看着要哭不哭的阮青梅一时也多了几分厌弃。
“今日,你多少也有责,回去好好面壁思过吧。”
阮青梅福了福身:“妾身知晓了。”
日落东升,整整一夜苏暖玉都没有睡好。
早起眼角下的乌青扑了脂粉也掩盖不住。
小丫鬟站在一旁,手里捧着她今日要换的衣衫:“夫人,您昨晚一夜都没怎么睡,奴婢给您按头您好好休息一日吧。”
苏暖玉闻言摇了摇头,抬手将一根蝴蝶琉璃簪插入发髻。
“在府里我也是睡不好的,倒不如离开这心里还能落个清净。”
萧云笙的院子离她这里不远,昨晚整整一夜那边的叫骂声都没停下过。
换上新衣,苏暖玉带着丫鬟刚出院子,迎面碰上萧澶渊。
“站住!”
她不愿费心力与萧澶渊纠缠,转身便要走,却被萧澶渊出声拦下。
只见萧澶渊大步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身为女子,每日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苏暖玉这才回头,面容寒冷:“夫君还是慎言,当今太后当年乃是商女出身,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