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后拿着白绫,命人往太和殿外的梁柱上一抛,双脚就站在了那凳子上,将头挂进了白绫圈里:
满朝文武都来看看,哀家这个太后当得是有多难受啊!
皇帝的确不是哀家亲生的,但也是皇帝的嫡母,这么多年来,哀家可曾苛待过皇帝一日
裴琰提着朝服下摆就从太和殿里走了出来,扬首看着赵太后:母后,您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赵太后一边哭一边道:哀家就想问皇帝一句,大周天子以仁孝治国,到了天启帝你的这一朝,可还算数。
裴琰心中已经猜到赵太后要说什么了,多半都是禹王回朝的事情。
这事儿昨日赵太后没跟他闹起来,他以为就这么算了,没想到啊,今天居然在这儿等着他呢。他皱了皱眉,沉声开口:算数。
满朝文武也都走了出来,都扬首看着这位素日里极为低调礼佛的赵太后,劝慰道:
太后娘娘,有什么话好好说,何必用白绫呢,您赶紧下来,微臣还等着喝您的寿宴酒呢。
是啊是啊,您先下来,下来慢慢说。
一国太后抛了白绫想要吊死在皇帝上朝的太和殿外,这事儿若是传了出去,裴琰这个皇帝在天下人中间的天子形象会被崩坏完。
赵太后:各位大臣们,哀家就是个妇道人家,就想见禹王一面,想让大家劝劝皇帝,成全一下母子情谊。
禹王若能回朝喝一杯哀家的寿宴之酒,哀家今日便是跪在此处都是愿意的。
裴琰难看得不能再难看,他压着胸口的火气道:
母后,您这是以所谓孝道来压朕,而至北境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