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相比,只是缺了些见识罢了。
叶老太太倒不奢望他以后能在城里开铺子,能在别人的铺子里做个木工师傅,就已经是个旱涝保收的好差事了。‘
只要叶老三踏实肯干,以后养家糊口是绝对没问题的。
想到这里,叶老太太忙道:“那就劳您多费心了!”
她说完给叶老大使了个眼色。
叶老大立刻会意,端起酒杯道:“东魁叔,这事儿不管成不成的,您能说这个话,我们兄弟几个就领您的情,来,我们敬您一杯。”
听了这话,其他兄弟三人也都端起了酒杯。
叶东魁也举起酒杯,跟兄弟四人碰了一下道:“什么叫成不成?你是不知道,秋收之后有多少人家要办喜事,每年这个时候,木匠铺都是最忙的。
“我帮他们找个手艺这么好的壮小伙子,傻子才不要呢!
“到时候掌柜的说不定还得请我吃饭嘞!”
叶老三这次终于学乖了,不等媳妇在桌子底下踹自己,就先举起酒杯,单独敬了叶东魁一杯。
叶东魁自然也高兴地喝了。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他是真心挺喜欢叶老三这个小伙子的。
话不多但是手底下一点儿都不含糊,活儿干得那叫一个又快又好。
他自己以前就是做木匠的,在这方面认识的人也不少。
所以帮叶老三找个差事这点事儿,他还是心里有谱的。
叶娟儿不过就进屋跟孩子们那桌凑了会儿热闹再回来,就发现叶东魁和刘全都喝得脸红脖子粗了。
叶东魁之前还满口跟叶娟儿保证,说自己会看着刘全,结果自己却先喝高了。
叶娟儿一脸无奈,最后也懒得管他了,嘱咐叶家兄弟回头把人给自己送回来,就先带着儿子回家了。
因为头一天喝了不少酒,所以几个人第二天都起得比平时晚。
叶东魁起床的时候,家里人都已经吃过早饭该干嘛干嘛去了,只有老伴儿赵氏在院子里喂鸡。
他一边蹲在院子里的树根地下刷牙洗脸,一边听赵氏唠叨:“喝点酒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被人家送回来的时候满嘴胡话。
“你都一把年纪了,还喝那么多,今天起来又要头疼胃疼的了吧?
“锅里给你留了小米儿粥,还热乎呢,赶紧喝点儿,养养你那个破胃口吧!”
叶东魁晃晃脑袋,却并没有觉得怎么不适,起身道:“昨天喝的好酒,不上头,睡一觉就好了,什么事儿都没有。”
赵氏闻言停下喂鸡的手,好奇道:“怎么,她家这么大方?舍得给你们喝好酒?”
叶东魁皱眉道:“她家人挺好的,几个孩子也都挺像样的,对我也都一口一个叔客气得很。
“你回头也跟孩子们说说,以后咱们两家人可以多走动走动,好生相处。
“还有你,少跟村里那些老婆子们凑一起嚼别人家舌根!”
“我就是去听个热闹,又不跟她们一起讲。”赵氏不当回事地继续喂鸡。
叶东魁进屋掀开锅盖,拿出屉上还热乎的馒头,再掀开屉,露出下面的小米粥,盛了一碗,一并端到堂屋桌上,桌上还摆着家里人吃剩下的两碟酱菜。
他先喝了几口小米粥,热乎乎的粥下肚,立刻舒服地长出一口气。
就在叶东魁正准备低头啃一口馒头的时候,他家老二叶庆飞从外面跑进来嚷嚷。
“爹,你起来了?快去河边看看吧!
“王家好多人聚在那边闹事,说你们修水车都是骗人的,要来找你们兴师问罪呢!”
“谁说的?”叶东魁猛地站起身,丢开手里的馒头就往外走。
叶庆飞跟在他身后一起往河边去。
正好跟浩浩荡荡准备来兴师问罪的王家人走了个对脸儿。
一看领头的人是王大龙,叶东魁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是拿修水车的事儿做筏子,要报老叶家的“夺屋之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