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一边。
秦离笑了笑,说道:你活了这么多年,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他接着说:保镖在危急关头,既可以挺身而出为你挡子弹,也能灵活闪避危险。而你这样的普通人,就算给你一百双眼睛,你也看不懂他们的专业。
人家挣的是你的钱,但人家的命可是自己的。秦离继续说道,想让人用命换你的命,凭什么你说凭什么
何玉玲气得直跺脚,吼道:凭我有钱!为钱卖命的人多了去了!这时,一个苍老而有力的声音响起:有钱可以买命,但买不到真心。
江依冽立刻望向楼梯方向。一位短寸灰白色的头发、略显富态的老者扶着楼梯缓缓走下来。他是江家的掌舵人,江依冽的爷爷,高东海。
爷爷!江依冽连忙上前扶着老者下楼。何玉玲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急忙调整情绪,温声细语地对老者说:爸,惊扰到您了。
依冽带回来个保安,我怕打扰到您休息,正打算让他离开。何玉玲此时的态度变得极为温顺,仿佛一个体贴的儿媳。
江国杰抬手指向秦离:他是我请来的贵客,以后要懂得礼貌。
何玉玲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老爷子请来的贵客!她眼珠子一转,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赶紧对秦离说: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人脾气急,误会了。
我说这小伙子怎么这么不一般,功夫又好。她试图多说几句赞美的话,但脑子里一片空白,实在想不出更多的夸奖之词。秦离一脸嬉笑地接话:人也挺帅的。
何玉玲尴尬地笑着点头,态度恭敬了许多。江依冽抿嘴偷笑,心想秦离脸皮还真够厚的。
江国杰对何玉玲说:你先去忙吧,我跟贵客有事要谈。何玉玲轻声细语地回应:那你们聊,我让人送些点心过来。
说完,她便离开了客厅。一出门,她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暗自咬牙切齿。什么东西都往家里带!
客厅里只剩下江国杰、秦离和江依冽。
江国杰拱手说道:老朽江国杰,还请小友见谅。
秦离的眼睛突然一亮,整个人僵在原地,表情古怪,开始仔细打量这位老人。
老爷子,您,您怎么称呼江依冽惊讶地看着秦离。明明爷爷已经说了自己的名字,秦离不可能没听见。他的表现有些奇怪,难道他以前认识爷爷
江国杰依旧拱手,重复了一遍:老朽江国杰。秦离拍了拍额头:我正想找您,还担心找不到呢。
我师父不是说您在海边打渔吗怎么看您也不像是个打渔的人啊。
江依冽提醒道:秦离,你这样跟我爷爷说话不太好吧。江国杰却呵呵一笑,说道:以前是打渔的,现在年纪大了,干不动了。
他伸手指向楼梯:咱爷俩上楼茶室聊。秦离一如既往地随性,抬手示意:老爷子请。
江依冽愣住了,心里琢磨着:这是怎么回事!原来他们早就认识,就我不知道
江国杰和秦离并肩走上楼,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江依冽满腹好奇,紧跟着他们,想听听他们在聊些什么。
进了茶室后,江国杰吩咐江依冽:今天别让人打扰我们,就说我不见客。江依冽听话地点点头,退出了茶室。
江国杰掏出手机,点开了一张照片,然后将手机推到秦离面前。秦离低头一看,眼睛猛地瞪圆。
阴阳玉!而且是两块阴阳玉合在一起形成的圆盘!这意味着,他的阳玉就在江国杰手里!
秦离拿起手机,仔细端详照片中的玉盘。没错,就是它!他抬起头看向江国杰,对方咧嘴一笑,露出一颗金光闪闪的牙齿。
秦离难以置信地问:我的玉怎么会在您这里江国杰得意地笑道:这就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哈哈哈!
秦离啊,你救了依冽之后,她就把这事告诉了我。我立刻派人找你,总得有所表示吧江国杰继续说道,没想到你去了老高那儿。老高这人一根筋,他孙女是他心头肉,怎么可能随便许给别人。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猜想可能是当年道长来安城定下的婚约。
我去问老高,他却遮遮掩掩,搞得我一头雾水。昨天,依冽把这块玉给我看,我试着拼了一下,嘿!果然拼上了!
江国杰指着秦离:你就是江家的女婿。秦离尴尬地挠了挠头,笑着说:老爷子,我这不是已经住下了吗要不,您把玉还我,这事儿就算了吧。
江国杰断然摆手:没门。他敲了敲桌面,神色坚决地说:就算是把你师父请来,你也是江家的女婿。
当年我家住在海边,一家人靠打渔为生。后来家里出了点事,我也差点不行了。你师父带着你路过安城,帮我治好了病,还教了我不少东西。这才有了今天的家业。
定下婚约后,你师父就离开了。这些年,一直在等你来。这些家业,说到底,都是你师父给你准备的。你不做江家的女婿,我怎么跟你师父交代
再说,背信弃义的事,我这把年纪也干不出来。江依冽敲了敲门,准备进来,却被江国杰挥手制止,让她在外面等着。
江依冽只好退了出去,站在门口。秦离无奈地说:老爷子,咱们先把师父的事放一边,听您这话,是不是不打算讲理了
江国杰挑了挑眉,一脸不高兴:什么叫我不讲理分明是高老头想独吞好处,闷声不吭。当年是怎么说的好像也没怎么说清楚。
总之,玉在我这儿。
秦离无奈地摊手:那,你把玉给我看看。
江国杰咧嘴一笑:给你看阴玉没必要。给你看阳玉你身手我知道,院子里那些保镖根本拦不住你,咱们就别再比划了。
照片上就是实物,绝对没问题。秦离心里苦笑,真是人老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