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的演技还不够啊!其实是那个记者的爹死了,我想帮他找些人。
大妈恍然大悟:哦,哭丧啊那起码得一天三百才行!
秦离认真地看着她:最多给你加五十。
大妈一听,眉头一皱:两百五啊
她想了想,觉得不太对劲,看到秦离一脸戏谑的笑容,立刻瞪大了眼睛:滚犊子!
说完,她又继续加入到骂声中去了。秦离无奈地笑了笑,继续往前走,心里想着怎么尽快找到高双儿。
秦离嘴角挂着一丝苦笑,轻轻摇了摇头,继续向里走去。他瞥了一眼躺在简易竹床上的那个干瘦年轻人,只见对方正剧烈地抽搐着,嘴角泛着白沫。秦离用脚轻轻碰了碰竹床,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记者都说你命悬一线了,怎么还没死啊
年轻人恶狠狠地瞪了秦离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但他看起来却异常清醒,丝毫没有要断气的样子。
围在一旁的家属们大约有十几个,个个身材魁梧,不是手臂上纹着青龙,就是胸口画着猛虎下山,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角色。其中一个花臂大哥看到秦离踢竹床的动作,顿时火冒三丈,瞪圆了眼睛,指着秦离吼道:你干什么!小心我收拾你这个保安,赶紧滚!
秦离只是淡淡一笑,毫不在意地回应:好啊,咱们走着瞧,看看最后是谁收拾谁!
说完,他径直往里面走去。记者、所谓的命悬一线的病人、这群性格张扬的家属以及周围群情激愤的围观群众……这些都表明了这次事件背后隐藏的真相。显然,这是针对高家的一场精心策划,企图一举击垮他们。此时此刻,济仁堂门前一片狼藉,花盆被砸烂,门窗上的玻璃也碎了一地,黑色战靴踩在破碎的瓷片和玻璃碴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门口站着四个保安,一字排开,脸上满是无奈与愤怒,仿佛想要用身体抵挡住一切。一位穿着碎花上衣、黑裤子的妇女,皮肤显得有些暗黄,她一边哭泣一边指着门口怒骂:你们这些人太没良心了!把我家侄子害死了!
接着她又转向一个年轻的女店员,语气更加尖锐:你这个抓药的小姑娘,还没长大呢,懂什么医术就敢给人抓药!
没有一千万,休想把这事摆平!她继续咆哮着,我要告你们,让你这个小姑娘坐牢!
这样的场景让秦离心中愈发肯定,这绝不仅仅是一场意外那么简单。
秦离经过那个穿着小碎花衣服的女人身边时,不经意地侧头瞄了她一眼。这女人长得尖酸刻薄,声音尖锐刺耳,两片薄嘴唇仿佛刀片般锋利,每一句话都能在人心里划出一道口子。周围的闹剧正如火如荼地上演,各种谩骂、砸东西的声音此起彼伏,整个场面混乱不堪。
秦离懒得搭理她,直接从她身旁走过。见到秦离出现,门口的四个保安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几乎要哭出来。
这些人闹腾得太厉害了,保安们既拦不住他们,也不敢轻易动手,生怕一旦真动起手来,对方会赖在地上讹诈一番,那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棘手。
秦离走进济仁堂的大门,目光立刻落在了高双儿身上。她穿着一件青色长衣,胸口绣着济仁堂三个白色大字,整个人显得格外清新脱俗。
然而此刻,她正被父亲高衡阳严厉训斥,原本灵动活泼的面容上满是委屈,眼泪顺着脸颊不停滑落,胳膊不时抬起擦拭眼角。
看到这一幕,秦离的心里不由得一阵疼痛,眉头紧锁,怒意涌上心头。尽管很想当场反驳高衡阳,但在这么多外人面前,秦离还是强忍住了,决定暂时给他留些面子。高双儿一见秦离进来,立刻哭喊道:秦离,他们欺负我!
她边说边哽咽,泪水更加汹涌:我只是按照药方抓药,哪里错了他们非要说我抓错了!外面那些人不仅骂我,还说要让我坐牢,赔命!连我爸也跟着骂我!
高双儿不停地抽泣着,只能向秦离诉说自己的委屈。秦离心疼地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轻声安慰道:好了,不哭了,没事,一切都交给我。
这时,高双儿忽然指向高衡阳:我已经嫁给你了,他凭什么还指着我鼻子骂!
别人骂我也就算了,他自己也跟着骂!她越说越生气,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我不服!你得拿出点态度来,教训他一顿!
济仁堂里的人原本都垂头丧气,听到这话,纷纷抬起头来,满脸震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女婿要和女儿一起对抗岳父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高衡阳指着高双儿,正准备大发雷霆。秦离轻咳两声,摆出一副正式的模样,迎上高衡阳的目光。他微微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眼神坚定而严肃:你这是什么意思
高衡阳被秦离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一时语塞,有些愣住了。他没想到秦离竟然会如此直接地站出来,仅仅因为女儿的一句话。意识到事态不对,高衡阳赶紧调整了语气,试图缓和气氛:秦离,你听我说……
秦离却不给他继续的机会,直接打断道: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我老婆是你随便能骂的吗就算她真的做错了什么,那又怎样她就算是把天捅个窟窿,我也能扛下来!
外面那些人不明真相,瞎嚷嚷也就算了,你也不清楚情况吗秦离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这哪是什么抓错药的问题他们明明就是来挑事的!
高衡阳深知秦离的脾气,生怕他一时冲动把事情搞砸,连忙抬起双手示意秦离冷静:秦离,这件事我确实处理得不够好。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为了不让局面失控,最好私下解决,免得影响集团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