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捡起盖在其中一具尸体脸上的手帕。
手帕上残留着道道血污,还残留着手指的印痕,可见是擦拭手上的血迹留下来的。
而手帕的主人,应该就是杀掉这些敌特的人!
想到这里,沈傲心中隐隐升起一个不太妙的感觉,是……敌人为了不让我们有活口可以审问,所以便把自己因药昏睡的同伴都给解决了。
闻言,就算是身为见惯了残忍画面的战士们,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这动手的人得多残忍啊!
竟然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就将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伴给杀了!简直惨无人道!
不出意外,那个人应该已经跑了,我们赶紧找被关起来的战友和公安!
随着沈傲的命令发布,一行人气冲冲地在四通八达的洞穴内搜寻起来,想要赶紧解救出被关起来战友们。
最后,其中一名小战士忽地惊喜地指着一道石墙,道:就是这里!这里有声音!
一听到又发现,沈傲等人赶紧循声追去。
——
呸呸呸!
封闭的监牢内。
贺诗雯猛然惊醒,不停地干呕和咳嗽着,被刚才涌入鼻腔内的奇怪味道,熏得整个人浑身哪哪儿都不得紧。
因为之前晕过去的原因,贺诗雯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前因后果,单纯以为白墨在整蛊她。
竟、竟然把沾了尿的布料盖在她脸上!
这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土方子
贺诗雯气得瞪圆眼睛,用几乎能杀了白墨的眼神儿盯着他,把这么脏的东西往我脸上放,你故意报复我是不是!
白墨重新把被贺诗雯丢开的湿布捡起来,重新呼到贺诗雯口鼻上,他一只手动用蛮力摁住贺诗雯,不让她乱动,一边又不耐烦道:
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闲好好看看这是什么情况!
……
还能是什么情况
贺诗雯环顾四周,这才意识到了什么。
他们被敌特给关进来了。
从四周完全封闭的空间来看,这里就应该是敌特所说的实验室。
就是……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实验什么
贺诗雯轻轻嗅了嗅,只觉得灰白色烟雾缭绕间,一阵甜腻恶心感翻涌而上。
与这种难受相比,那么白墨给她的‘湿口罩’就诊不算什么了。
贺诗雯这么一看不要紧,原本还安然自若尝试撒尿的战士们,在发现贺诗雯醒过来后,顿时哪哪儿都不舒服。
尤其是,贺诗雯跟个‘女流氓’似的,一直在盯着他们撒尿……
这、这谁能尿得下去啊!
贺诗雯倒是坦然。
她是医生嘛,为了学医免不了解剖过,在她看来人类就是一堆又一堆的零件儿,有的人是批发,有的人是零售。
见到贺诗雯看向他们,这下反倒是战士们一个个的开始不好意思起来了,只能背过身去解决问题。
只是这几天水,也只是喝了几口,勉强维持生命体征,一时间还真尿不出来。
加上毒气被吸入体内,整个人更是头晕眼花。
眼瞅着贺诗雯还要继续盯着别人撒尿,白墨实在忍不住伸手捂住了她作恶的双眼,咬牙切齿道:看够了没你怎么不害臊!
贺诗雯还未完全清醒,下意识回了一句,没有,还没看你的。
白墨:……
一丝红晕悄悄爬上耳尖,他愤恨地移开手,扭头不去看贺诗雯。
贺诗雯贫嘴完,大脑也终于连上线了。
意识到白墨刚才用湿布捂住她的口鼻是为了什么了,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要接受白墨的好意,她依旧怒视着白墨。
白墨!你是不是傻,你忘记咱们有水壶了吗
他们又不是没有条件。
干、干嘛非得用尿呢!
白墨:……
这个他确实忘了。
不过,一听到贺诗雯还有水壶,重要的是水壶里还有水能用,庄永良立马凑过来,跟她商议道:
贺同志,能不能借用下你的水壶和壶里的水
可以,但是……
然而,贺诗雯还没来记得说话,庄永良立马接过去道谢:多谢贺同志的无私奉献,我们都会记得你的恩情的。
贺诗雯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她想说给她留一点水,重新做个湿口罩啊。
可惜晚了,水壶里本就不多的泉水,已经就被众人瓜分干净,最后真的只给贺诗雯剩下一个水壶。
扭开盖子,把水壶倒过来,还真一滴水没有剩下!
贺诗雯眉头皱得几乎能夹死苍蝇。
尽管现在人手一个湿口罩,但随着空间内毒气的浓度越来越高,被关在这里头的人,身体的不适感也在越发地变强。
贺诗雯本来就受伤了,体质比起实验室里的其他人要差很多,没撑一会儿整个人就开始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间,她迷迷糊糊地朝白墨伸手,喃喃自语道:白墨,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别说话!
白墨言辞粗暴地打断道。
看着满脸脆弱的贺诗雯,他的心里不知怎地也跟着揪了起来……这让白墨的心情更加复杂。
他告诉自己,这只是在物伤其类。
如果贺诗雯真的死了,那说明他很快也会步上她的后尘,才不是对贺诗雯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他才不会喜欢这种蠢笨莽撞无知的女人!
贺诗雯不再像是之前那么惧怕白墨,死到临头,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她冲白墨笑了笑,眼底闪过几分落寞,说真的,我很感谢这几天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我长这么大身边一直没什么朋友,你是第一个,要是我们能永远是朋友就好了。可惜……
说到最后,贺诗雯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眼神也没有最开始的那么有光彩。
贺诗雯,别睡过去!
白墨咬了咬牙,眼底闪过一丝决然。
他死死攥着贺诗雯的肩膀,试图用疼痛令她保持清醒,我、我答应你!如果我们能够活着离开这里,我就去自首。
好……
贺诗雯嘴角艰难上扬,眼底的光彩在一点点的黯淡下去,直直……
完全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