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琛握着她的手。
但这一次,两只手很轻易地分开,男人的手在原地,顾念的手则举在空中。
顾念唇角抽搐,薄穆琛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力道。
你听我说,刚才真的就是我说的情况,有医生看到的,我可以把那个医生叫过来作证。
陈泽目光高深莫测,夫人不用和我解释,我懂,我都懂的,我会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的,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特地叫人过来作证有些太刻意了。
你懂什么了你懂还有,她怎么就刻意了!
顾念很想翻白眼,但更多的是躁得慌,薄穆琛突然这么一松手,好像刚才他们两个手拉着是她可以拽着一样,但根本不是这样啊。
算了算了,被陈泽看到就看到,只要不是薄穆琛看到就行。
顾念这么想着,正打算离开,刚好对上一双熟悉冷漠的双眼。
薄穆琛醒了。
他醒了。
顾念只能祈祷,他什么都没听到,不然刚刚他都没出声,肯定是没有醒。
咳咳。男人正要说话,但出声的是沙哑的咳嗽,顾念反应过来,你刚醒来,先不要说话,我给你倒水,有什么喝完再说。
我来我来。陈泽立即道,麻溜地拿出水杯倒好水,然后递给顾念。
后者结果后愣了一下,这水给她是要她喂
正要拒绝,陈泽扭头更麻溜地离开病房,也把门合上了,还在走之前道:夫人,您好好检查总裁的情况,我绝对不会让外人进来的。
顾念十分无语。
一下子,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人。
薄穆琛又是咳嗽几声,顾念作为医生的责任感上来,小心地给他喂水,怕他噎着,动作特别慢。
一杯水喝完,男人干燥的唇润了几分,又是轻咳两声,这次的声音没那么沙哑,低沉又充满磁性,你一直照顾我
没有,我刚来不久。顾念边回答他,边想着怎么溜走。
不久前他们两个刚闹得很不愉快,她现在甚至不知道要说什么。
薄穆琛没醒过来,这尴尬的氛围还没有,但他一醒,她连她现在要说什么都不知道。
顾念还在思考,薄穆琛就又开口了,刚才我听到,陈泽说你一直握着我的手。
顾念立即又解释了一遍,再重复之前的话,你不信的话,我真的可以叫那医生过来作证!
她都要急了,男人十分淡定稳重,我信你说的。
顾念顿时松了口气,你信就好,等会儿会有人给你做检查,我先走了。
薄穆琛淡淡点头,目光一直定在顾念身上,拳头不自觉地拧紧,似是在犹豫挣扎着,不想让眼前的女人离开,但又没有留下她的借口。
顾念完全没发现他的这些小动作,一心只想离开。
但她刚走两步,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脚步顿了顿,最后转身看向薄穆琛。
对了,陈泽和我说,你有话想和我说。
到底是什么话感觉还挺重要的。
陈泽本来想先告诉我,但被我拒绝了,我觉得还是听你亲口说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