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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曾玉芙懵了。
“我……我柜子里的衣服都短，都小。”
“怎么会？”曾玉芙完全不能理解。
陈嫂反应过来，立刻说道：“夫人，晏晏小姐的衣服，都是知知小姐给的。”
“晏晏比知知小姐高大半个头呢，她的衣服，晏晏小姐自然是穿不了的。”
陈嫂说着，还看向姜知意，做了个不屑的表情。
这些年来，姜知意对姜晏做的那些小动作，她实在看不下去。
以前她提示过姜晏，可姜晏自己不争气啊，还凶她。
现在见她这样，她也尽力帮她。
曾玉芙脸色顿时难看下来，看着姜知意。
姜知意：“！”
她脸色一变，忙说道：“妈，当年妹妹回来的时候，又瘦又小。”
“我没想到这几年，她突然变得这么高了，我给她的衣服，她都穿不上了。”
“我以为妹妹都是大人了，衣着这些，有自己的主见，所以就没有管。”
“下次，我给妹妹多挑些合身的衣服。”
她几句话，全将自己摘了出来。
“不用了，你的衣服，还是你自己留着穿的。”姜晏直接拒绝了。
“你上个月送给我的，还挺新的，都只是你自己穿过一两次的，你拿回去的。”
姜晏三两句，就帮她拉了回来。
曾玉芙的脸色彻底难看下来，原来，姜晏回到姜家的这六年，穿的，都是姜知意的衣服。
她每次都只是训斥她，说她穿的衣服不合身，不得体，连穿衣服都不会。
姜荣海也一脸尴尬难堪。
他不由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周京上。
周京上半张脸掩在灯光阴影里，他看不出他的情绪，莫名地觉得紧张。
“我……我也是太忙了，下次一定抽时间，给妹妹好好挑衣服。”姜知意说着，做出一副可怜委屈的表情。
曾玉芙不舒服地皱皱眉头：“好了，以后晏晏衣服的事，我弄就是了。”
姜知意不由咬上自己的嘴唇，目光狠狠地盯了一眼姜晏。
以往，哪怕衣服不合身，她也会将就着穿。
短裙太短，她就拿长裙当短裙穿。
经常因为穿衣服，在一些重要的场合闹出些笑话。
所以她在曾玉芙的眼中，就成了一个完全没有审美能力，连衣服都不会穿的废物。
是因为她破坏了她的订婚宴，报复自己吗？
自不量力。
她脸色一转，神色诧异又尴尬：“晏晏，你怎么在腿上那个位置纹纹身？”
曾玉芙的目光又落在姜晏腿部的刺青上，她突然想起姜晏刚回来时，姜知意跟她说的话：
“听说人贩子拐卖的女童，大部分是卖去当X奴的。”
“晏晏长得那么漂亮，在那种环境里，一定会遭受非人的待遇……”
“晏晏穿超短裙，化烟熏妆，怕之前就是这样的小太妹。”
小太妹——
再看着她刺青，曾玉芙神经都有点麻。
正要开口喝斥，就见姜晏眼眶发红地看着她：“妈，我不喜欢刺青。”
“这是我小时候，我养母余红莲，用火钳烫伤的。”
“伤口太吓人了，才用了这个刺青掩盖。”
上辈子，她不想让家人难过，也为了保护姜知意，从未向他们提过余红莲这个人恶魔人贩子。
一个人默默地承受了一切。
直到后来，余红莲出狱，找上门来，酿成大祸，她被捕入狱。
既然姜知意不领情，那就让余红莲，这个她曾经的噩梦，变成姜知意自己的噩梦。
那是她的亲生母亲，是她生来就应该承受的。
也要让姜荣海和曾玉芙知道，姜知意的生母，以前是怎么虐待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