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陈家经营了千余年,上下一心,高手如云,方圆百里之内都有耳目,战乱年代更是营建堡垒,高筑碉楼,设岗设哨,以抵御外寇!所以,颍水东畔虽是一村,可也远胜普通的镇甸!不说打造的铁桶一般,也堪称固若金汤!如果没有自己人出卖,把陈家村的明岗暗哨、机关消息、堡垒碉楼、小路密道、壕沟陷阱等情报都透漏给敌人,敌人怎么可能攻进陈家村,灭掉麻衣陈家?!”
岳满江呐呐说道:“不错,不错......你父亲当年是玄门九脉盟主,大力肃清江湖败类,结下了很多仇家,而中原又闹捻子之乱,匪患频频,你父亲便格外重视陈家村的安危,大力加强武备,确实把陈家村打造的固若金汤。没有知情人的出卖,谁能打的进去?”
陈天默道:“陈家人不可能出卖自己,而外人之中,只有你岳满江能做到,因为你在陈家村住过!”
岳满江点点头:“是的,我和妻子在陈家村住过好几个月,你父亲待我如同亲兄弟一般,引着我到处参观陈家村,村中所有的武备建设,我都一清二楚。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与你父亲商量,为你和潇潇订下了娃娃亲。”
陈天默脑海中稍稍闪过一抹岳潇潇的倩影,但迅疾又湮灭了,他嘶声说道:“所以,你都认了?”
岳满江道:“我认。”
“好!我父母双双遇害,胞弟丧命刀下,亲族死难者三百余人,不知所踪者两千有余,麻衣世家千年基业毁于一旦!这笔血仇,你打算怎么偿还?!”
“咚!”
岳满江重重的跪在了地上,朝着陈天默磕了一个响头,然后便没有再直起身子,而是哽咽道:“我情愿以死赎罪!”
“以死赎罪?你一个人的死,能消得了这份业债吗?!”
“岳家其他人都是无辜的,他们对这件事情毫不知情,还请贤侄饶了他们吧。”
“无辜?哈!麻衣陈家死的那些人,谁不无辜?!又有谁饶过他们?!”
陈天默杀气腾腾,内心已经躁动至极,只是极力忍着才没有立刻朝岳满江的脑袋上拍下去!
他还要弄清楚一些事情,还有话要问:“幕后元凶到底是谁?”
岳满江叹了口气:“不知道。”
陈天默一怔:“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