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南鸢心想那明日多摘些回来,正好给爹爹尝尝。
戎之想起他还有事在身,便匆匆叮嘱了几句就离去。
他言辞简练,却字字铿锵,那几句简单的嘱托如通铿锵有力的警钟,提醒着南鸢要时刻警惕。
“离那只狐狸远一些,不要轻易接近。如果它有任何异样,务必毫不留情地将其杀了!绝不可心生怜悯。”
他还补充道:“若实在下不去手,可以先用你那条绳索将它绑住,丢回林中,让它自生自灭。”
“实在下不去手,丢林中我来解决他。”
每一个字句都犹如锋利的刀刃,划破了南鸢心底的宁静,令她的心猛地一颤。
与此通时,被她随意扔在床上的红狐,听到戎之的威严叮嘱,顿时显得惶恐不安。
它蜷缩着身L,努力将自已藏在被褥深处,犹如一只受惊的小兽,胆怯得可笑。模样让南鸢忍不住心生愉悦,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冲戎之不断催促:“你可以走了,不用担心我。”
待戎之离开,房间内恢复了片刻的宁静,南鸢轻轻掀开了被褥,目光温柔地落在那团蜷缩成小球的红狐身上。
柔声说道:“他已经走了。”
红狐缓缓抬起头来,黑溜溜的眼睛四处打量,透着一丝不安和疑虑。
它用鼻子轻轻嗅了嗅,仿佛在确认周围的环境,直到发现戎之的气息已然消散,才敢昂起头来,与南鸢四目相对。
那一瞬间,彼此之间的目光交汇,似乎在无声地传递着一种微妙的默契。
“你是不是害怕他?”
红狐对她翻了个白眼。
它唔唔的叫了两声,仿佛在说,谁怕啦!我会怕他?
“其实他人挺好的,对我也挺好的。”南鸢把玩着橘子皮,说这话时眼都是笑的。
红狐在翻了个白眼。
对你挺好的,对其他人未必。
“他为什么要杀了你呢?你也拔他毛吗?”
“每次我要拔他毛他就是刚刚那副模样,一副要杀了你的表情。”说这话时她都是咬着牙来说。
能不嘛,那日凤凰在庭中晒太阳,她见他尾部的羽毛很是美丽,想跟他讨要一根。
他就是不肯。
本想跟在他身后偷偷的拔一根,可她那点小心思早就被看穿了,凤凰身都挨不到。
没办法,就只好使用她那招无敌的招数,追着凤凰到处跑。
戎之地面没法待,就飞到房顶上,没想到他刚落在瓦片上,就有一人急冲冲的从屋内搬来梯子向爬上。
无奈他又飞树上,可南鸢就像是行走的膏药,甩不掉,她也爬上树。
弄得凤凰是脑瓜子疼。
而在一旁的爹爹就像是看戏一般,丝毫不阻拦,竟还端根小板凳,坐在庭院中悠闲的喝着茶看着她俩。
最后羽毛没捞着,反倒累得个半死。
“你怎么一个劲的翻白眼啊?你不会是得了眼疾吧。”
红狐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你才有眼疾。
“唉!今天都没肉吃了,全用来换你了!我看书上说你们狐狸捕猎乃是佼佼者,等你好了以后,记得要还我,一顿不吃肉,心里就难受!”
南鸢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想象着身边有许多烧好的野鸡野兔,口水是一行一行的流,全滴在了红狐的毛上,它一脸嫌弃的往她身上蹭了蹭。
南鸢不好意思的给它擦了擦,仿佛就像吃着一般还一个劲的瞎乐呵。
你这美人,那凤凰要杀我时你还以命要挟,他一走你转头就要我还你野兔野鸡,野鸡野兔是没有,不过倒是可以以身相许的狐狸一只,就不知你愿不愿收。
它坏坏的眼神看得南鸢浑身有些不自在,便一巴掌打在它屁股上,惹得它狂叫。
嘴一咧,那又白又尖的牙齿露了出来,在榻上暴跳如雷。
这…这…不就打了一下屁股吗,怎么能如此生气,脾气暴躁!不好不好。
她便又一巴掌拍了上去,还在它臀上揉了揉。
红狐一见,这还了得!刚还和你那如意仙君卿卿我我,他一走你便调戏起本少主来,不过……
有意思!好玩,好玩!虽然现在打不过他,但气气他也是挺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