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起来起来嵇由起身去扶跪在地上的云礼,后又拍了拍他的肩头,汝父得子如此何其欣慰啊!你这便回去回禀你父亲,嵇由想同他一见,再确定是否相助!
云礼心中大喜,嵇先生肯见父亲,这相助一事便定是八九不离十了,于是便急急别了嵇先生,回府复命去了。
……
哈哈哈,为父就知道,交给你的事,定能办得成!相较之前云信的连日无所获,云礼这才出手,事情便有了转机,季光自然是高兴的合不拢嘴。
只是,既是拜求名士,云礼觉得还是父亲亲至的好!一来放低身段,嵇先生更会觉得父亲求贤若渴,将来也必定听得进去他的建议。二来父亲三请贤良的美名一经宣扬,何愁天下名士不来归顺,到时天下人才聚我益州,何愁四海不平!
季光一直觉得这个自己最宠爱的儿子,不过诗书文采上天赋异禀,但性情着实有些天真善良,可如今连续几件要紧的大事,都叫他办的妥妥帖帖,季光这才发现自己竟一直隐没了云礼,不由得心生后悔,想着做些什么补偿补偿他。
吾儿所议甚好甚好,事不宜迟,你明日便同我一道去拜请嵇先生!
父亲英明!云礼说罢,便欲转身离去。只听季光道了一声吾儿且慢!云礼转身,有些惊讶,显然父亲还有其他之事要安排。
即日起,为父便封你为散骑常侍,在为父身边随侍,处理相关政事!
父亲,二哥他……
为父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二哥为人憨厚,又颇识大体,自然不会计较这些名利小事。吾儿还是莫要推脱了!
云礼见季光脸色隐隐已经有些不耐烦,便也不再忸怩,躬身抱拳谢恩。
……
啪季云信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拍着胸口对一旁的山涛说道:我,我战战兢兢,凡事力求面面俱到,尽善尽美,不过才落了个别驾,他季云礼一出手便是散骑常侍,呵呵,呵呵,父亲可真是偏心啊!
说罢,季云信又将自己手中的酒杯高高举起,正欲落下时,却被一只手紧紧抓住,山先生难道也看不起云信云信一脸怒意的说道。
在公子引山涛为谋士时,山涛便暗暗立过誓言,日后只忠于公子一人,又怎么会看不起自己的主君呢!
既然如此,便把手放开,难道我连在自己院子里砸个杯子也不行吗季云信一脸的委屈,眼角通红。
君子应喜怒不形于色。山涛知道二公子心怀天下,如今不过是小小不如意,便如此失态,试问日后谁还敢追随在公子左右!
季云信听到如此严厉的批评,愣在当下,虽没言语,却是把那高高扬起的手缓缓放了下来。
见云信稍稍冷静了些,山涛便继续说道:不过是个官职,高低又如何。可若是二公子虚怀若谷,投以恭贺,美名一经传扬,难道日后还怕没有贤良来投奔,拥护二公子吗!
季云信闻言恍然大悟般重重点了点头,拿起酒壶重新斟满酒,持酒杯躬身拜向山涛:先生大智,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云信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