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见识到他真正显灵,才能动我黄某人的银子!”
李四方一愣:“这……”
黄员外嘿然一笑,拍了拍李四方的肩膀,仿佛把他当做小辈一般。
“村正,别担心。”
“明日我便带上两个不成器的儿子,亲自前往太平公庙宇拜一拜,那太平公若是当真有灵,便必然知晓我心中想法,显露个灵验,我自然毕恭毕敬的为他老人家修庙宇,塑金身……”
“但他若是没有灵验……想要我黄某人出钱?”
“嘿嘿,那是白日做梦!”
李村正脸色剧变:“黄老爷,怎敢说出这等不敬的话语……”
“这……这……”
黄三山冷笑道:“这如何不敬了?”
“莫非平白无故,我便要花费几百两银子去修一个破庙?”
“那其他五六个村子,也都有供奉神明的,难不成我也都要去帮他们修庙宇?”
“既然要我花钱,总得证明那太平公的确灵验吧?!”
李四方叹息一声。
这话虽然不敬,但也不能说他错了……
“好吧,那黄老爷明日可去拜祭一番,看看……看看太平公的意思。”
“好好好。”
就在这时,大堂之上闯进来一道身影,嘿然冷笑一声,望着李四方道。
“李村正,上次让你帮小爷我做媒的事儿,你考虑的如何了?”
李四方脸色一变!
来人正是黄三山的二儿子黄少雄!
这黄员外的两个儿子,大儿子黄少英恃强凌弱,最喜欢带着一帮狗腿子打人,欺压乡里。
而这二儿子黄少雄,却是个登徒浪子,好色之徒,原本还能收敛几分,如今村子里的壮丁都被征走,满是老弱妇孺,更是没人能够管得了他……
黄少雄所谓的做媒,便是他看中了村里最孤苦无依的孤女李秀秀,几次三番强行要娶她做小妾,但李秀秀抵死不从,每每闹得要死要活,让他也十分棘手。
当然,他不是没办法,而是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罢了。
他最喜欢的,就是让这些女人万分痛苦,万分绝望,最后不得不臣服在自己的淫威之下,才让他最有快感……
而黄三山,对这两个儿子的恶性不但不管束,甚至还完全放任,让他们越发的变本加厉。
李四方叹息一声。
这种恶人的钱,用来重修神庙,简直都是污秽了神明啊……
他摇头道:“二少爷,这个煤老朽做不得,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黄少雄勃然大怒:“李四方!我叫你一声村正是给你这老脸留个面子!”
“在这青山坳谁不知道,我们黄家才是真正的皇帝?!”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可是都听到了,你想重修庙宇,重塑金身?嘿,只可惜就凭你们这些泥腿子破落户,便是全凑在一起又能值几个钱?!”
“没钱,你敬个狗屁的神明?!”
“真想敬神最后还不是得靠我们黄家?!”
“你不要忘了,钱能通神!”
“明天之前,你要是不能把这门亲事给我说成,就算是你们这些穷鬼想敬的太平公,也休想重塑什么金身!”
“你看着办吧!”
李四方目瞪口呆:“你……你……”
他望向黄三山,谁料想黄三山也笑道:“少雄这要求也不算过分,区区一个李秀秀而已,能抵得过整个黄家?”
“就算是太平公自己,也该算计算计,是要区区一个贫苦孤女的点滴香火,还是要我们黄家帮他重修庙宇,重塑金身,更每日最好的香火供品供奉,敲锣打鼓,大肆传播他太平公的恩德呢?”
“这两笔买卖,孰轻孰重,他老人家想必也明明白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