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湄最后再看了一眼伍志高,只觉得心里很痛快,“伍志高,从前对你的那些真心我就当喂了狗,从今往后我们见面不识,最好一辈子不见。”
“蝶依姐姐,我们走吧。”
蝶依笑了,吕湄来前的悲意已不复再见,有的,是自己已放下过去的神彩。
二人往孔管事的马车走过去,蝶依发现有人跟了上来,她倏地驻足回头,吓得跟来的人一大跳。
“是你。”
吕湄见状也回眸,然后眉色紧拧,“舅母,你不是偷偷溜走了吗?这会子跟着我干什么?”
伍勇媳妇第一眼落在吕湄手里的那个饱袱上,但她迅速将视线挪开,眼神充满悔意的看着吕湄说,“我哪里是真的偷偷溜走,只是碍于伍志高结的那个亲家,怕受牵连才微微避开罢了。我也想回去,可一想到你还在那里受伍志高一家人的气,我也实在不忍心真的走掉。湄丫头,你别怪你舅父心狠,他也实在是没法子才干了那么件缺德的事。如今你舅父改好了,老老实实在木匠那里做帮工,如今你既是从花满楼赎了出来,跟着旁人走算是怎么回事?跟我家去吧,我们会好好弥补你的,会好好待你的。”
在舅父家住了那么些年,舅父舅母是什么人吕湄还是清楚的。打她开口说第一句话,吕湄就知道这个舅母在打她的什么主意,冷声道:“舅母把所有人责任都推到了舅父头上,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对我做过些什么呢?天冷让我冰水洗衣,天热让我吃馊食,这些可都是舅母您安排的。”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俗话说晚辈不记长辈仇,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