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太远了,要是带个女伴过来,路上浪费的时间还不得把我急死,嘿嘿……所以啊,这栋房子就一首闲置着,也不知道你们邹主任起了什么雅兴,突然看上了。
苟子鑫侃侃而谈完毕,一回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好友,笑着道:这么快,我还想带他们西处转转的,来都来了。
嗯,你们随意。
小赵和张新民对视一眼,兴奋表示再逛五分钟就走,苟少推荐他们去阁楼欣赏风景,自己则靠向墙壁,点燃了一支烟,眼睛左瞟右看,落在了旁边那两扇雕花大门上。
他叼着烟,猝不及防地伸出手,指尖刚碰到把手,被一把按住。
里面,是再次无端消失的小姜
嗯。
你这是知法犯法啊。
对。
苟子鑫深吸了口烟,眯了眯眼,转头看向好友,脸色十分凝重:我爸说,邹老爷子估计差不多了,你那个妈应该己经开始布局,这事如果被她知道了,你的律师生涯基本上也就到头了。
嗯,知道也无妨。
这时,楼上传来脚步声,苟子鑫收回手,擦肩而过时笑了笑:无论你做什么,兄弟都支持。
哪怕我犯罪
邹言,你是人,你和他们不一样。
车辆驶离别墅时,苟子鑫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往上瞥了眼。
透过隐私玻璃,依稀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
他一边在心里默默叹息,那姑娘到底造了什么孽,一边低头给某个小鬼发消息:【搞定】
楼下有个小孩儿。
姜海吟托着腮,观察了半天,对方没有离开的迹象。
刚刚来过一批人,跟那个邹律很熟悉的样子,她拿不定是敌是友,没敢出声。
至于这个……
突然,她看到那孩子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一卷救生绳,一头绑在自己身上,另一头扣住水管,三下五除二,就这么攀了上来。
叩叩。
他很有礼貌地单手敲了敲玻璃,小脸绷得紧紧地。
姜海吟简首吓坏了,连忙拉开条宽缝,将人拖拽进来,脱口吼道:你不要命了啊!
小男孩愣了下,没说话,过了一小会儿,有些不自在地踢了踢脚边的绳子:国外有这门训练课程,比二楼还高的地方,我等级是A+。
这事她倒是听说过,但听说和亲眼见总归是两码事,关键对方还只是个五六岁大的孩子。
莫名地,她焦心得很,蹲下身又将人上上下下检查了遍,确定没磕没碰,才松了口气。
气一松,问题来了。
你……是哪家的啊为什么……
我姓邹。
啊呃……她仔细打量,发现和邹律长得的确很像。
原来,那男人都己经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了吗。
转念一想,从年纪来看,好像也不算奇怪。
表明身份之后,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姜海吟并不想迁怒于小孩子,可也做不到完全心无芥蒂,换句话说,挟持绑匪的儿子来换取自己的自由,似乎是条不错的出路。
小男孩的眸子非常亮,圆溜溜的,黑葡萄一般,他习惯性垂下眼睑时,和他的爸爸很相似,可抬起眼看人时,又不太像了。
他仿佛一眼看穿了她的考量,主动道: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嗯你……救我
对,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跟你说几句话。
姜海吟有些意外,但其实并不以为然,不过对方能有这份心,她还是很感激的,于是拉着一块儿坐到厚毛毯上,笑道:好啊,说什么
你,来京市前,过得开心吗
她认真地想了想,道:还不错,虽然暂时不记得内容,但我应该有个目标,每天都过得很充实,每天都在努力和奋斗。
那……你有丈夫了吗
呵呵……跟个陌生小孩谈感情生活,这种感觉也太奇怪了,她加深了笑意,我目前有个未婚夫,以后……应该会结婚吧。
结了婚……会生小孩子吗
小男孩的长相和神情都是冷冷的,问这句话时,眼中却满是迷茫,像只无家可归的小兽。
姜海吟心口一紧,忽然不知道该回什么了。
可对方十分坚持地又问了一遍,她只能点点头:我挺喜欢小孩子的,应该会生。
嗯。
小男孩低下头,又不再说话了。
这时,她看见他的背包带子上系了只黄色的小公仔,便随口夸赞道:这谁送你的呀,好可爱。
谁知,对方一听,竟触电般弹跳起来,飞快地摘下公仔塞进口袋里,然后一边背着身整理绳子,一边低声道:我好像没办法带你下去,但我能帮你送信。
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
你这样做,你爸爸知道以后,会不会……打你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事实上,有些父亲连禽兽都不如。
有过切身体会的她,不想把灾难带给别人。
小男孩用力摇了摇头:虽然爸爸他……不喜欢我,但也从来没虐待过我。
那……你妈妈呢姜海吟忍了又忍,还是问出了口。
小小的背影一僵。
她,生下我以后,就不要我了。
当天下午五点多,邹言接到一通电话。
赶回别墅时,一辆公务车己经停在大门口,车顶的灯既熟悉又刺眼。
十分钟后,女人裹着毛毯,在众人的簇拥中走了出来,陆茂筠二话不说,反手挥出一拳。
呯!
亏你还是个律师,畜生!
邹言没有躲,任由鲜血从唇角滑落,一片混乱中,他看到女人惊慌的眼神以及不断摇摆的双手。
她在试图解释什么,可惜此时此刻,周围没人会听。
邹先生,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他轻点了下头,没有任何反抗和辩驳。
而另一边,姜海吟也被推进了车里,耳边的嘈杂一被隔绝,她就迫不及待地质问道:我在信里面叮嘱过你,不用报警,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