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倒,贺辰终于把姜若悦带到了公路上。
灰尘仆仆的姜若悦累得急喘气,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复杂的丛林,仍旧惴惴不安。
你为什么要把我送出来那些都是你的人。
他的人要抓他,他为什么还要救她,姜若悦理不清这中间的关系。
你往前走,就会见到哥。
贺辰紧缩了一下眼神,避开了这个话题。
姜若悦看着贺辰的眼睛不放,贺辰不得已侧身,喃喃开口:贺家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以后保护好自己。他不愿多说,姜若悦垂下了目光,转身快步往前走去。
姜若悦转了一个弯之后,果然看到了在车旁焦灼踱步的贺逸。
贺逸也看到了她,快步朝她过来,把她搂到了怀中。
姜若悦靠在他的怀里。
老公,我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其实在见到他之前,自己心里都是忐忑的。
轻轻的抚了一下姜若悦的发丝,贺逸漆黑的眸子里,布满了愧疚。
对不起,我该亲自来接你的。
姜若悦的电话打不通的那一刻,他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预感一定是出事了。
别自责了,我们快上车离开这吧。
是自己不让他来的,他根本无需愧疚。
贺逸牵着姜若悦上了车,一路往回赶,车上,姜若悦讲述了遇到的事情。
贺逸薄唇紧抿,狭长的眼眸变得愈发的幽深,姜若悦提到了一种植物,描述的特征跟血腥草一模一样,贺辰竟然还种了这个东西,居心叵测。
回到家,姜若悦洗了一个热水澡,贺逸就拉着她躺到了床上。
姜若悦闭着眸子,靠在他的胸膛,汲取他身上的暖意。
贺逸温柔的抱着姜若悦,近来,奶奶身体抱恙,卧床不起,这些人,便坐不住了,摩拳擦掌,还把主意打到了姜若悦的身上。
他越是在乎的人,他们越是会发了疯的试图毁掉。
姜若悦发出轻微的鼾声之后,贺逸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进了书房。
立在明净的落地窗前,他拨了一个电话,精致的脸上,染上了一层血魅,一身休闲的居家服,也穿出了摄人的感觉。
贺熔这会儿正在他的基地喝茶降火,见到贺逸的来电,手抖了一下,茶水泼出来几滴。
含了一口龙井,他才慢慢接了起来。
逸儿,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难得。
想请二叔喝杯茶。贺逸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旁边的桌子,皮笑肉不笑的。
贺熔怎么能听不出,贺逸所谓的喝茶是鸿门宴。
他紧了紧眉毛:那还真是不巧,这段日子,我正在辟谷,不方便出来,茶留着以后喝吧。
辟谷,二叔好雅兴。贺逸的声音变得有些缥缈。
呵呵,你掌管贺家,事务繁忙,二叔就不和你闲聊了,先挂了。
二叔,挂之前,告诫你一句,有些人,你可以动,有些人,你但凡动了心思,就会酿下大祸。
电话那头,贺熔假笑了两声,双方默契的挂断了电话。
贺逸的脸黑得要滴水,眼眸里,更是嗜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