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打起十二分精神。
“首先,我不是你二妹妹,苏姨娘已经承认她于十七年前换了我俩身份,设计谋夺嫡女之位。所以,我才是云家嫡长女,该是你唤我一声长姐才是。”
云恬意味深长看着她,“苏姨娘就跪在门外,刚刚进门的时候,你当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云薇当即面露震惊,“天呐,这、这怎么可能……母亲,妹妹说的是真的吗?”
何氏闭了闭眼,“苏氏亲自告诉云恬的,假不了。”
云薇看着云恬,满脸不知所措,沉默半晌又状似无意道,“可是,这般隐晦的事,苏姨娘怎么会主动告诉云恬呢?”
她一脸无辜地道,“我听四哥说萧家夫人病了,需要一大笔银钱治病,萧公子向妹妹诉苦了好几回,是以,二妹妹最近一直为嫁妆之事烦心......”
她有些迟疑地低喃,“说不定,苏姨娘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想帮着二妹妹挣一分嫡女的嫁妆?”
这话就差直言污蔑云恬为了嫡女的嫁妆份额,不惜牺牲苏姨娘,合伙编造换女一事!
云恬当场气笑了。
她自认聪颖精明,居然将这样的蛇蝎女子当做挚友,赤诚以待十数年。
想来,猪油蒙了心的不是苏姨娘,而是从前的慕长缨!
也好,她正愁不知从哪里说起,云薇就递来梯子。
她转身朝何氏一跪,“苏姨娘之所以主动告诉我,那是因为我看见了云薇带着御林军走密道,暗中摸进将军府,更看见御林军统领将那瓶毒药亲手交给了云薇。我将云薇的毒计告诉苏姨娘,她却把我关起来,欲杀我灭口!”
此刻她容颜冷如寒霜,“三哥已经审过春婷,春婷招认,那药就是云薇让春婷送到苏姨娘手里的!”
何氏面色煞白,一脸悲切看向云砚之。
云砚之郑重颔首,“正是如此。”
云薇刚刚与苏姨娘擦肩而过,因云砚之的人守着,她只听到了一句:小心云恬。
当下猜到不只苏姨娘下毒的事败露了,事涉云恬,大有可能连同换女之事都露了行迹。
但她想不到的是,向来不管事的云砚之居然插手审问了春婷,而云恬,竟然还跟着她去慕家,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面对何氏失望的目光和云砚之的审视,云薇心里打鼓,急声道,“春婷平日里就是个手脚不干净的,我念着她伺候我多年的情分没把她赶走,谁料,她竟与苏姨娘串通起来害我!”
她痛彻心扉地抹眼泪,“母亲,三哥,你们居然不信我,反而信一个吃里扒外的奴婢…...”
云恬和云砚之不约而同露出一样的表情,云薇这会儿装模作样的神态动作,几乎跟苏姨娘如出一辙!
何氏执掌内宅多年,自然看得出,云薇话里话外,就是在将罪名往苏姨娘身上推。
她抿着唇不吱声,心里却是犹豫了。若苏姨娘真是她的生母,又这般为她着想,为何云薇还能忍心让苏姨娘承担所有罪责?难道这其中真有什么内情......
见何氏的表情微变,云恬不慌不忙开口,“这毒药是宫廷秘药,今日你引御林军前去慕家,接触过内宫之人......”
“二妹慎言!”
她面上强装镇定,语气突变凌厉,“慕家人意图谋反,肃王爷和父亲为此事在朝堂上替慕家争辩,尚且挨了廷杖,你红口白牙污蔑我带御林军去慕家,是想毁我名誉吗?”
她红着眼尾,抹了把泪,“二妹真是好狠的心,即便姨娘真的偷换了你我身份,当年的我也不过是个襁褓中的婴孩,你怎能把气撒在我的身上?”
话落,她也朝着何氏跪下,语速不觉加快,“母亲明鉴,我与她姐妹同气连枝,难道我的名声毁了,她就能得了好?更何况,我若与慕家谋逆案沾边,承恩侯府也难免要受牵连……”
说到最后,语气尽是委屈,“母亲就算是不疼女儿了,也该为侯府着想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