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她心里都清楚。
“后宫妃嫔不可与外男同出同进,崔太妃莫忘了规矩!”
萧茹瑾向来以严以律己出名,厉声训斥。
崔太妃眼里划过轻蔑,挺着大肚炫耀:“姐姐,真当自己是德高望重的太后娘娘了?大漓人谁不知道啊,先帝厌弃你,从未跟你同过房,你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太后凭什么来管束我这个身怀龙种的人?”
“崔燕染!”
萧茹瑾放大声音,华袍下手指蜷缩捏紧。
崔燕染说得对,出嫁半年,萧茹瑾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因此事,为后半年她都饱受争议,连带着萧家式微,在宫中处境愈发不好过。
即使如此,萧茹瑾就是太后,是正妻,崔燕染怎能越俎代庖?
萧茹瑾义正言辞怼回:“崔氏,哀家并非是想管教你,而是提醒你。哀家名不正言不顺,可太妃不也是凭借这胎龙子免于陪葬?”
“若是崔氏那么懂尊卑重礼数,那哀家明天就让陛下下旨,送太妃去西北行宫清修,待小皇子生下,就给你找出风水宝地葬了吧。”
“你!”
听这话崔燕染气得要命,又不知如何反驳,求助看向身边男人。
“冥昭王,太后娘娘好大气性,本宫可是身怀先帝遗骨呢……”
崔燕染虽怀着龙子,还是太妃,但今年也不过十九岁,还是小女儿心性,被授意要同盛亓交好恨不得扒在他身上。
可惜肚子太大堵在二人中间,只得用手指揪着盛亓衣摆告状:“王爷,北巡的时候您可承诺过家父,会在宫中照拂本宫。”
北巡?
萧茹瑾眸色冷凝,心中盘算起来。
看来此次出巡崔家又做了不少小动作,多半是想联合冥昭王谋反。
新帝年幼不过八岁,想重新选个皇帝实在简单,包括盛亓本人,保不准也想坐上龙椅。
她沉沉陷入思索,没有把崔燕染的撒娇放在眼里,以她对冥昭王的了解,他从不多看崔家人一眼。
结果刚这么想,听盛亓开口:“是些许过分。”
萧茹瑾一愣,终于敢正眼看向男人。
盛亓察觉到了女人目光,神情更加淡漠,手持一把玄铁折扇轻轻摇晃。
“陛下生辰,家国大喜,太后更当敛容屏息。”
这似乎还是第一次盛亓如此维护崔燕染,女人开心极了,受宠若惊,摸着腹部娇声附和:“是啊!亏本宫怀着身子特意来长乐宫贺喜,太后也不知感恩!”
不知感恩?
萧茹瑾觉得好笑,但此刻有些笑不出来。
体内腾起一股寒气,不由分说直冲她下腹,叫她疼痛难忍。
多荒唐,孩子亲父护着外人,所幸他永远不会得知这个秘密。
萧茹瑾眼中划过一抹冷意,抿唇道:“……冥昭王既然开口,那哀家是有些失态了,太妃莫要记怪。”
紧接着她不再说话,任由二人唱戏。
好在送礼后崔燕染没再作妖,众人走后萧茹瑾回到寝殿。
本要继续梳妆,一阵凉风拂过,有人从身后抱住她:
“吃味?”
萧茹瑾一回头,撞入熟悉邪佞的琥珀色眼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