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保姆看见他瞬间眼睛一亮,眉眼弯弯地乐呵起来。
不过她没乐呵多久,突然眼神一暗。
用足了力气给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庄建仁踹了一脚,阴沉着开口。
贱骨头,没看到少爷的鞋上沾了灰吗还不快过去给少爷擦脚!
庄建仁被突如其来的一脚给倒在地上。
听见保姆的催促后,他来不及喊疼便急忙跪着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替沈修文擦起了皮鞋。
见到庄建仁不反抗,保姆才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我冷眼看着她的所作所为,没有出声。
这十八年来,保姆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她不仅贴身伺候着弟弟一人,也要求庄建仁学她卑微地伺候沈修文才行。
沈修文学走路不小心摔了跤,保姆气得直接将同样半大的庄建仁摔在地上,一顿踢打。
只因他没有第一时间上前去垫要摔倒的沈修文。
后来,沈修文一旦有了什么小毛小病,保姆知道后第一时间就是把庄建仁暴打一顿。
声称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扫把星才害得少爷不舒服。
我爸见到时也曾开口劝道:
张婶,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孩子,你怎么能这样打孩子呢!
对此,保姆不以为然,语气轻飘。
老爷,我是伺候你们一家的。我的儿子自然也是要好好伺候少爷的。
他天生贱骨头,怎么打也不会有事。
而旁边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庄建仁也懂事地忍下痛苦,挡在保姆的身前苦苦向我爸哀求。
老爷,我妈说的对,像我这种贱骨头天生就是伺候少爷的。
请老爷不要怪我妈,好不好
面对这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状况,我爸也不好再说什么。
但我看见,保姆在看到庄建仁卑微地伺候少爷时,眼中闪烁着得意的眼神。
仿佛在说,有钱人的儿子又怎样
最终还是要伺候我这种穷人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