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一个贱奴也敢对我动手。
莫不是殿下对陛下的指婚不满,想抗旨悔婚?如果是,殿下可以直言不讳,我裴家的儿女还不至于如此没骨气,扒着不放。
如果不是殿下指使,那就是你们以下犯上,区区贱奴哪来的狗胆?”
此言一出,百姓们的议论声愈发激烈了。
传言丞相府这位才寻回来的小姐大字不识一个,从小在乡野在长大,却未曾听闻她与人厮混。
莫非真是秦王殿下不满娶一个乡野村姑,存心悔婚?
秦一闻言,暗道不好,王妃三言两语给秦王定了抗旨悔婚的大罪,下意识就要维护秦王,自己非主子指使,可对王妃出言不逊,同样是死罪一条。
“狗奴才,还不滚开!今日之事,待我与殿下成亲后,定要彻查清楚。”裴渃笙厉声道,转身就要回花轿内。
三、二……
“且慢!”
喜帕下,裴渃笙嘴角微微上扬,果然都在!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和长相俊逸的男子携手走来。
“参见殿下,属下无能,裴四小姐不愿意配合,以致未能完成王爷吩咐之事,还请王爷恕罪。”秦一请罪的话,也坐实了来人的身份。
不等裴渃笙开口,跟着秦王一道来的女子立马就跪下请罪。
“还请殿下看在悠悠的份上,宽恕姐姐不敬之罪,姐姐自小在乡野长大,对于人文礼仪都不熟悉,她定不是故意抗命不遵的。”
裴悠悠求情后,又忙不迭扭过头劝说裴渃笙,“姐姐,殿下宽宏大量,绝不会怪罪于你,趁着大错尚未筑成,你就认了吧,免得牵连爹娘与兄长。”
“悠悠,你起来,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分明是她自己不知廉耻,水性杨花,无需为了这种人下跪。”
秦王扶起裴悠悠,面对这个善良的女子,他再一次痛恨,为什么父皇给他指婚的对象不是悠悠,而是裴渃笙。
两人的话,使得刚才对此事存疑的百姓们当即动摇起来,心想莫非真是裴渃笙为人不检点?若不是这样,裴渃笙她妹妹怎可能当街如此说?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事实就是如此!
听着他们一唱一和,裴渃笙笑了。
“裴渃笙,父皇赐婚,本王本不愿抗旨不尊,可你水性杨花,秦王妃之位,你坐不得,今日一事,本王自会进宫向父皇道明来龙去脉,你若尚有几分羞耻心,就该乖乖配合。”
秦王听见她的笑声,觉得好生刺耳,说话亦不假辞色,言语之中不掩厌恶。
本来他就对这桩婚事不满,他的王妃怎能是个乡野村姑,如今得知她不守妇道,与人私通,他恨不能马上把人丢回去,这要是成亲之后才知晓,他必得沦为笑柄。
幸好现在尚未拜堂,还来得及,想来父皇和裴相事后知晓缘由,也定然不会怪罪于他。
裴家也不止一个女儿,只有裴悠悠,才当得起他的王妃。
裴渃笙猛的掀开盖头,现场哗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