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萧寒宴,心中一晒,倒也并没放在心上。她早就已经过了因萧寒宴的一个眼神,而患得患失好几晚的年纪了。
宋暖上前,跪在正中间,萧寒宴在她旁边,而宋白素却只能在两人身后,也就比那些丫鬟婆子靠前一点儿。
虽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宋暖和传令官身上,宋白素却总觉得身后的人都在嘲笑她,笑话她平日里在府里如何风光得宠,在外人面前,还是只能跟丫鬟婆子跪在一道。
宋白素的一双眼睛死死的钉在宋暖的背上,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只怕宋暖早就在宋白素的视线下死了几百回了。
传令官并不知道藏在一片和谐的燕王府家眷之下的暗潮涌动,宣旨结束后,将皇帝的赏赐一件件唱名,东西虽然不多,可都是御赐的宝物。
抛开这些不说,单是这份体面,就是独一份的。
传令官对着宋暖殷勤的笑了笑,把圣旨卷起来,双手递到了宋暖的手里。又接了萧寒宴派人准备的打赏银子,拒绝了留下喝茶,直接带着人回宫复命去了。
等人一走,底下的人就躁动起来,皇帝赐下的这些东西里,有不少稀罕的药材,但这些并不吸引这些下人。
最让他们开眼的还是十公主从自己的生辰赏赐里面,请皇帝转赠给宋暖的那枚硕大的蓝色夜明珠。
夜明珠本就是稀罕物,蓝色夜明珠就更加罕见,尤其还是这么大颗的品相。
据说放在床头,还能镇灾辟邪。这可是波斯的贡品,宋暖得了这么一份赏赐,才是无上的荣光。
宋暖垂眼看着手上这道宛如及时雨一般的圣旨,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善举,竟然能得十公主如此回报。
有了这道圣旨,她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最起码,萧寒宴已不能再随意处罚她,去浣衣房洗那些下人的衣裳了。
王妃真是风光无限。
萧寒宴显然也知道这个道理,道喜的声音中带了几分嘲讽。
宋暖不理他,只是平静的举了举手心里的这道圣旨:王爷谬赞,请容我把这道圣旨收入房中,来日进宫谢恩,恐怕没有空再去洗府中下人的衣裳了。
宋暖对着脸色微变的萧寒宴扯了扯嘴角:若是王府已经入不敷出,请不起浣衣女工,正好陛下赏赐下来,妾身不介意拨出一部分金银,替王爷分忧解难。
不牢王妃费心,本王还不屑去用女人的银钱。
萧寒宴听出宋暖话里的嘲笑,脸色一黑,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绝。
顿了顿,又从宋暖的话里催生出几分疑惑。
本王何时让你洗全府下人的衣裳了
洗宋白素的衣裳,还能说是惩罚,洗全府下人的衣服,那就是赤裸裸的侮辱。萧寒宴还不至于用这些下作手段,折辱宋暖。
他的眼睛忽然落在了宋暖捧着圣旨的那双手上,目光一凝。
宋暖的双手血迹斑斑,布满狰狞的血泡,在雪白的肌肤下,更衬托的分外骇人。
怎么回事
萧寒宴又惊又怒,转头去看人群背后的宋白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