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婵忽然惊声尖叫道:啊,出血了,有血!
姜令鸢伸手摸着身下温热的鲜血,满脸惊恐:我的孩子啊!
萧宴及时冲了进来,俯身抱起姜令鸢:令鸢,怎么回事你怎么摔成这样
姜令鸢想着方才受的鸟气,愤怒地指着姜令芷:是她!是她要害我们的孩子!
雪莺立刻反驳道:姜姨娘,你分明是自己摔的,可别血口喷人!
都先别争了,快把人抱紧屋里,孩子要紧!快去叫大夫!二夫人顾氏沉着一张脸吩咐道。
她只觉得一颗心像是放在火上烤一样。
今日可是她在这府中头一次办宴会,怎的就出了这等岔子
说实在的,她也疑心是姜令芷年轻气盛忍不住动了手,可又一瞧,她一副淡然不屑的模样,也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叫人实在看不明白。
好在府里如今就住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
牧大夫细细把过脉后,眉头舒展开:虽然这位姨娘出了些血,但好在胎儿已经过了三个月,倒也很是稳健,只要安心服用安胎药,静养在床,切莫情志波动,胎儿定然会无碍。
顿了顿,又恭喜道:姨娘倒是好福气,瞧这胎像,是个双生男胎呢。
姜令鸢立刻大喜过望,她抓着萧宴的手:夫君,你听到了吗大夫说,说是我怀了两个男孩!
萧宴当然也高兴了,他伸手轻轻地摸着她的小腹:我听到了,听到了!
才刚踏进门的陆氏,神情一怔,当即忍不住咧嘴笑起来。
原本今日这牡丹宴,她是称病没有过来的。
因为她自认是当家主母,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该经过自己的手,可这牡丹宴,国公爷却交给了二房。
偏偏这些牡丹又都是二房种出来的,叫她真是憋着一口气没处发。
只是她在自己院里歇着也不安生,听到王嬷嬷着急忙慌地禀报说胎儿出事时,她一颗心简直要跳到了嗓子眼,立刻就冲了过去。
这会儿听到姜令芷怀了双胞男胎,她真真是笑开了花:唉哟,好!真好!王嬷嬷,给牧大夫好好包一份诊金。
陆氏心花怒放着,顺带把姜令鸢都看顺眼了不少。
她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嗔怪道:你说你,都要当娘的人了,怎么还是这般不当心往后啊,可别什么宴会都去凑热闹,就好好在院里静养才是。
姜令鸢眼眶一热,心里就委屈起来,若不是姜令芷,自己也不会平白受这份委屈!
母亲有所不知,今日不是我不小心,姜令芷心里气恨,就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我本想去让阿姐沾沾孕气,可我阿姐她,她一言不合就推了我!她一定是记恨我和夫君,才要对无辜的孩子下手!母亲,我好冤屈......
有什么冤屈,也说给老婆子我听听看萧老夫人拄着龙头拐迈进屋里。
方才园子里闹起来的时候,她正扶着国公爷去亭子中闲坐,故而没瞧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听说是刚过门的姜姨娘摔倒出了血,随后又听柳嬷嬷禀报,说牧大夫说了,姜姨娘怀的,是一对双生男胎。
国公爷自然高兴,便让她过来瞧瞧。
却不想,一进门,就听到她这般说。
那既然有冤屈,她这个老夫人撞上了,就免不得要听一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