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新。甚至是我大靖引以为傲的武备,钱粮也因为利益巨大的缘故,日趋滋生腐败,试问这种情况之下,我大靖怎么抵得过近些年来卧薪尝胆,虎视眈眈的环伺之敌?
毫不客气的说,而今我大靖便如那吃胖了的老虎,可偏偏丢了满嘴的獠牙,一开始兴许环伺的群狼不知深浅不敢轻易进犯,可一旦他们知晓了我大靖的底细,知道我们大靖乃是一头没了獠牙的老虎,那等待我大靖的只有死路一条!
叶玄的话音不大,却是句句振聋发聩。
誉王赵毅从起初的不屑,到神情凝重只用了几息的时间。
而自始至终,永盛帝,叶定边面色都冷酷到几近能逼出寒气来。
尤其是叶定边。
作为曾经的北路军统帅,对于军中的情形他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更有发言权。
自十五年前,大靖与突厥互缔盟约之后。
圣上为了弥补前些年常年战乱的巨大亏空便采取了休养生息的政策。
国家大力发展农耕和工商业。
军事的发展在此间被放在了最后。
以至于大靖军队战力,连年衰弱。
后来,大靖国力得以恢复之后,圣上虽也对军队进行了几波输血,却仅仅只是在军队数量的扩招以及武备、钱粮的充盈之上。
如叶玄所说的军事统帅的更新,战士平日的训练以及战法、兵法、阵法的革新却是几乎停滞,没有大的改变。
起初,叶定边也曾经数次上书陈述其中厉害关系。
但彼时的大靖正逢国力蒸蒸日上,百姓日趋富裕,国库充盈,乃是一片歌舞升平之相。
自己那些警示之言,直接被永盛帝忽视。
再加上朝堂之上,那些粉饰太平的诸公数度攻讦,他也就不敢再提。
永盛帝脸色阴郁的几近滴出水来,他目露寒光:老侯爷,叶玄所说这些可是都属实?
叶定边身形哆嗦了一下,伏身跪地,额头触及地面:不敢欺瞒陛下,属实!
那为何不奏报?
老臣……老臣奏了,而且奏了不止一次。
奏了?
是!陛下,臣不止一次的提过,可是当时陛下尽皆给臣驳了回来。再加上朝中大臣攻讦老臣,说老臣有拥兵自重之嫌,臣便不敢再多言。
可即便这般,老臣每年在年终奏疏之中都会提一嘴,只是陛下似乎并未去在意。
永盛帝眼眸瞳孔又是深深的一缩。
如此说来,如今这局面乃是朕与朝堂那些只会溜须拍马,粉饰太平的蠢货造成的?
叶定边伏身在地没敢接话茬。
誉王更是站在一旁,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喘。
唯有叶玄,端直的站在那里,用平时的目光看向永盛帝。
蓦然间,永盛帝猛地看向叶玄。
叶爱卿,朕知道身为一国之君,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国策之上问询一个尚未弱冠的年轻人有些丢脸,但倘若你先前所言属实,那我大靖只怕已经深处危机的前夜。
朕想问你一句,而今局势可有破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