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得恼火不已,咬着牙说道:“你不用跟我嘴硬,等薛冰打电话过来,我看你嘴还会不会那么硬,哼!”
秦阳笑道:“我本来都想走了,不过既然你还觉得丢人不够,那我就再等一会儿,等你把人丢够了、把眼现匀实了,我再走!”
曲文冷哼了一声,心想就冲你小子嘴巴这么臭,回头我也非得狠狠收拾你一顿不可,我曲文自从升到副处级以后,到现在快十年了,这么长的岁月里都还没被人当面讽刺过,你小子是头一个,也就别怪我整你!
二人就此等了下去,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眼瞅着都过去五分钟了,曲文还是没有接到薛冰的来电,这下他心里有点慌了,表情局促而又紧张的看着秦阳,心想难道薛冰没吃我那一套?那我今天可是丢大人了,在秦阳这小子跟前丢人也就罢了,关键是当着一众小区父老的面丢人,这人丢得可是太大了。
“呵呵,我就说嘛,书记根本不可能理你的,偏偏你还拿自己当根葱,觉得她一定会帮你,可是到头来你也只是丢更大的人现更大的眼而已。好啦,我还很忙,就不看你笑话了,走了。”
秦阳说完冷鄙一笑,脚步轻快的走向座驾。
曲文本来就窘迫到了极点,又被他这番话当众讽刺了一遍,只气得头都快晕了,咬牙切齿的瞪视向他后背,真恨不得冲过去将他扑倒活活咬死。
偏偏这时又有几个没眼力价的小区居民发出了牢骚:
“那这事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
“嘿,没想到曲主席的面子他们都敢不给……”
“唉,早就听说,政协主席只是名义上的县领导,今天一见,果如其言呀!”
“是啊,连个交警队长都摆不平,亏他还是县四大领导之一呢。”
曲文听到这些牢骚话,面皮更是火辣辣的疼,仿佛被抽了几嘴巴似的,心里又是羞惭又是憋屈,哪好意思再留下去,垂头走向停在旁边的公务专车。
可又有人追上来道:“曲主席,你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呀,你还得继续找他们,不给咱小区弄个开口出来可不能罢休呀!”
曲文闻言鼻子都气冒烟了,心想你是瞎子吗,没瞧见我拿吴兵根本没有办法嘛,你还让我继续找他们,再找他们也只能是自取其辱,恨恨地停步回头,瞪视向他。
那人还不知道他不高兴了,苦着脸恳求道:“现在只有曲主席你能给咱们小区主持公道了,换别人谁都不行呀……”
曲文的司机赶忙上前拉开那人,敷衍他道:“会找的,曲主席一定会帮你们解决这个问题的,你们先回去吧,啊……”
坐进车里,曲文兀自气愤难消,心里琢磨怎么想个法收拾秦阳一顿,最好是连薛冰一起收拾了,不然这口恶气憋在心里发泄不出来,早晚得憋出病来……
回到县委,秦阳在楼梯上迎面撞上了刺儿头下属、保密办副主任封朝阳。
在昨天的培训课上,封朝阳一直闷头玩手机,被秦阳责问后还当众挑衅他的威严。秦阳一气之下就要撤了他,哪知他竟然是县人大副主任王仕杰的外侄,而随后他就找来大姑父王仕杰帮忙说情。
秦阳看在王仕杰的面子上,放了他一马,但是此中细节王仕杰回去后并未告知他这个不成器的外侄。封朝阳只知道自己未被撤职,也就自作聪明的以为,秦阳被大姑父一找就怂了,只能乖乖的放过自己。
也因此,封朝阳现在见到秦阳眼睛一亮,如同看到了手下败将一般,骄横之意刷的就充满了全身,停步挑衅他道:“昨天是谁说要把我撤了的,怎么没撤呀?他那是说话呢还是放屁呐?”
秦阳呵呵笑起来,看着这个依仗父辈权势、在单位嚣张跋扈的下属,面现怜鄙之色。
县里这些官富二代,怎么都是这样的货色啊,一个个的没有半点本事,只会仗着父辈的权势财富耍威风,难道做个谦逊正直、励精图治的二代子弟就那么难吗?
封朝阳见他敢怒不敢言,只是讪笑,越发确认,他很害怕自己的大姑父,换句话说,以后自己可以在他面前耍威风了,于是装模作样的点点头,道:“嗯,说到没做到,看来是放屁了!身为办公室领导,说话跟放屁一样,那他还有脸再当这个领导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