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因结婚后,各过各的,这间房常年冷清。
我不住,触景伤情。
他不住,是他不稀罕。
我没想到的是,我刚费力的将他挪上床,他却一把捉住我的手。
贺巡是闭着眼的,我记得很清楚。
短发凌乱松散,眉骨清晰,眼窝深邃。
“末末,末末……”
细碎的呢喃中他蹙紧了眉心,好似在梦里哭泣。
一刹那,我想起了五年前分手的场景。
我蹲下来,近距离的注视着这张令我牵肠挂肚五年的脸,“贺巡,我遭到报应了,你不用再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了。”
我想,等他清醒的时候再把事情说通透。
希望在最后的日子里,我们能和解。
可他突然将我压在了身下,热烈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来。
“贺巡,我是姜末!”
我不是外面那些野鸡!
我试图将他推开,可我的力气怎么敌得过一个大男人。
徐徐的吻,从狂躁变得绵腻,他撬开我的唇齿,抚过我的身体,还不时的轻唤着我的小名。
交往的日子里,我们鱼水交欢,他恨不得将我融入他的骨髓里。
我的神经逐渐麻痹,忍不住在他的攻势下化做一滩春水。
那一夜的疯狂,结婚以来的三年我想都不敢想。
晨光微熹时,是我先醒来的。
准确的说,我一晚上没合眼,事后疲惫,硬撑着,盯着贺巡看了一晚上。
我把他的眉,他的眼,他每一根头发丝,都刻在心底。
人,会有来世吗?
如果当初我不擅作主张,提出分手,后来的我们会有什么不同?
如果有来世的话,我想尝试一下。
想到这里,悲伤忍不住凝聚成酸楚的味道涌上鼻尖。
“贺巡。”
我想说,离婚吧,到此为止,放过彼此。
贺巡骤然掀起眼帘,眼底深而沉,像是无边无际的一潭死水。
他就这般冷冷的看了我半分钟,这才意识到自己做过什么。
他毫不犹豫的揭开被子下床,背对着我穿上衬衣,“你恶不恶心?”
我顿时哑言,他不会是觉得,我趁他喝醉酒,爬上了他的床吧?
他系纽扣的动作迅速,提裤子也飞快。
如同沾染上什么脏东西,急切的摆脱。
我的自尊心碎了一地。
望着他挺拔冷然的后背,苦笑着反唇相讥,“我恶心?外面的骚狐狸,哪个比我干净?”
我从小家庭教养严苛,几乎嘴里不带脏的。
但我那会儿真被贺巡伤得够呛。
贺巡诧异回头,眼里愠怒喷涌而出,“你骂谁?”
我骂的,当然是所有和他触碰出花边新闻的人,是他自己让柳茶对号入座。
可想而知,他维护柳茶到什么地步!
我心酸无比,挑衅地迎接他的怒火,“你心里不是有答案吗?”
“姜末,你想死?”
他紧攥的拳头青筋迸发,好像随时能把我拆了。
我一点不在怕的。
反而在这个节骨眼气笑了,无所谓的瘪了瘪嘴,“死什么死,离婚不就得了,成全你们,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