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淮王道。
死士的嘴巴不轻易撬开,若能撬开早就撬开了。燕王不以为意。
淮王摇头,问题就在于,死士被擒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但死士如今在他们手中,他们说谁是死士,谁就是死士,我们的死士不会招供,他们的死士会招供,如此,死士便可以佐证谢听澜的供词,把三哥你定为逆贼。
你燕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五弟可真会说话,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如今怎不说我们了
淮王尴尬地道:一时口误,自然是我们。
无相上前一跪,施了大礼,眼底有着坚定的光芒,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我们筹谋多年,谋而不动,如今已是退无可退,还请王爷尽早决断,我等必将誓死追随。
淮王也立刻跪下,三哥,如今不发,更待何时
燕王脑海之中闪过那张代表着绝对权力的龙椅,那是他所有筹谋的动力,多么艰难,他都坚持不放弃,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坐在龙椅上,睥睨天下万民。
但,他此刻却沉默了。
他觉得现在不是好时机。
曾经有过比现在更好的时机,他没有动,那时候胜算更高的。
而现在,京中经营随着谢蕴的落网而尽毁,庐州私兵被破,沈家的战马和武器迟迟得不到,与西京的来往联系全部断了。
现在真的不是好时机。
可现在被逼到眉睫上了。
无相与淮王对视了一眼,两人此刻心里想的都是同一句话,他果然是懦夫。
这些年不敢动,他嘴上说是不想落个乱臣贼子的名声,想等着大乱的时候顺势而为。
其实说白了,还是他敢谋而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