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臣妇尽力而为。
多谢你了!长公主感激地说,我也知道,你又不是神仙,不可能能让每个人都跟林家老太太似的起死回生,但是,若不把你请来,总觉得自己并未尽力似的。
徐婠:快带臣妇去吧。
徐婠原本以为,长公主的奶娘是个下人,到了地方才知道,并不是。
那是一座三进的大院子,门匾上书沈府二字,看房屋脊兽和规制,竟是个官宦人家,应是五至六品的品阶。
想来公主和皇子们的奶娘也并非普通平民之家的妇人,而是沾亲带故的官员家的夫人。
这位夫人大概真快不行了,屋子外头围满了孝子贤妇,好些都在哭泣。
见到长公主,行礼以后,长公主问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奶娘怎样了
那男子黯然说:刚刚又吐了一次血,太医在里头。殿下,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长公主跟他介绍徐婠:这位是镇国公世子夫人。乃神医青奚的同门,我请她再来给奶娘看看。
一众人忙谢过徐婠,请她进了屋。
太医院的副院使在屋里。
给太后治头风病的就是他。
一看到徐婠,他就有些不自在,表情颇为复杂地行礼:徐姑娘来了夫人是咳血之症,您看看吧。
徐婠礼貌地微笑,过去看了一下,这位夫人,果然已经是油尽灯枯了。
但很巧,她能治。
徐婠从药箱里头拿出一截香来,递给旁侧的沈家人:把这个香点上。
那人却并未直接来拿,而是双手恭敬地捧着,示意徐婠放上去。
她看了一眼,这才发现,旁边竟是个尚未及冠的公子,长得俊秀,面相沉着,看穿着应是床上这位夫人的子侄。
把香给了他,他便亲自点了,拿着个小香炉过来,问:点好了,要放哪里
徐婠一边给妇人扎针,一边说:就放在旁边,让她能吸入香烟。
扎了几针,又吸入寥寥香烟以后,妇人的呼吸明显平稳一些了,徐婠又说:拿纸笔来。
那年轻公子又拿了纸笔来,徐婠写下一方,交给他说:照此方抓药,先吃三日,早晚饭后各一次,三日后我再来。
那公子又是双手接过方子,说:可是家母已经吃不下饭了。这两日只喂进去一些水。
徐婠:等会她醒来,应该就能喂进去些稀饭。
那公子大喜,急忙作揖道谢。
出门后,长公主和沈家人都围上来问情况,徐婠说:夫人是肺上的病症,正好我这里有一剂难得的良药,乃深山里头巨蛇的蛇胆所制,可以救急。
说着,她回头跟刚刚那年轻公子说:就是刚刚那香。燃三日,每日燃半个时辰。三日后若夫人不再咳血,我再来帮夫人换药方,是有望痊愈的。
沈家人闻言,俱都喜极而泣,欢呼雀跃。
长公主也是一脸庆幸和感激。
唯有那太医院的副院使,灰头土脸的。
因着徐婠的车驾在长公主府,因此,她又跟长公主一起回公主府。
上公主车驾的,除了长公主和徐婠,还有墨小只和长公主身边的一个娘子,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一看就是个妥帖周全的,长公主走到哪里,都带着她,唤她叫做: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