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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高高应了一声,立即来扯成溪儿的手臂。
看着柔弱的人,这会儿却不知道从哪里生出的力气,抗拒着不肯出去。
太后娘娘!娇小的人挣扎着喊,奴婢毕竟是王爷的人,俗话说打狗要看主人,若真要罚奴婢,也当是王爷来罚,太后现下用私刑,是不是不妥当
不提沈清朔还好,一提起来,她便是一肚子火。
猛一拍桌,太后恼怒道:处置你这样的贱婢,哀家还需要向宣王请示你是太高看自己,还是太高看宣王!
她踩着大理石砖一步步走过来,一把揪住成溪儿的发:哀家告诉你,他宣王再如何位高权重,那也是哀家和皇帝的臣子,哀家想要杀谁,还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
还敢拿沈清朔要挟她
一个下贱的玩物罢了,真将她杀了,沈清朔也不会说什么。
想到这里,她沁着寒意和恶毒下令道:不必留她性命了,直接杖毙,拖去乱葬岗喂狗!
成溪儿又惊又俱,单薄身躯开始发颤。
她被强行向外拖去,眼里是太后养尊处优的身影。
在这一瞬间,成溪儿再度深刻意识到,在权贵眼中,她这样的人是多么卑微。
沈清朔愿意给她表现机会,愿意让她多说两句,可是旁人却不会,她依旧是一件可随意处置的物件。
泪水不甘地蔓上眼眶,成溪儿用力扣住门框,咬唇向里面喊道:太后娘娘,您此刻处死我,不过是想拿我撒气,其实您真正想处置的是宣王,正因无法处置他,才拿一个婢女开刀。
可不知太后是否有想过,或许我当真十分受宠,受宠到王爷肯为我同娘娘为敌的地步您当真敢赌吗!
太后怒火中烧,嘭一声扫落屋中花瓶:给哀家拖出去!立刻弄死!
成溪儿死死攥着门框不肯松手。
皇帝生病,沈清朔不过是陪伴片刻,很快便会回来,只要她拖延住时间,便能得救。
三四个嬷嬷一同拽她,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生出的力气,只知道眼下这门框,就如她的救命稻草般。
把她那爪子剁了!太后恼怒大喊,赶紧给哀家解决掉,别耽误哀家入睡!
旁边嬷嬷当真摸出一把匕首。
成溪儿红了眼眶,咬牙喊道:你们谁敢动我!宣王或许不会和太后翻脸,难道连你们都收拾不了吗!
贱蹄子,就会狗仗人势。
秋月从嬷嬷手中夺过匕首,用力向成溪儿手指刺去。
成溪儿小脸惨白一片,双手哆哆嗦嗦地松开,眼里浮现出一丝绝望。
忽然,一道黑影从眼前飞掠而过,紧跟着秋月手中匕首便被踢开,连带着她的人也被踹飞在地,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太后震怒:谁!
洛寒转过冷脸,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瞬后,便侧身让开位置。
沈清朔踱着步子徐徐走来,清冷月光洒在他的身后,将他轮廓勾勒出寒戾锋芒,那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仿佛也充满了肃冷杀意。
一瞬间,就让整个凤息宫陷入死寂,再无任何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