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六只眼睛,目光齐刷刷的落在殷稷身上,毕竟是久居高位的家主,目光极有压迫感,蔡添喜站在殷稷身边,只是被余光扫到而已便觉心惊肉跳,可以想见身在其中的殷稷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他许久没有开口,气氛沉凝得几乎让人窒息。
就在蔡添喜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殷稷却忽然轻哂出声:我们马上就要到彭城了,过了彭城就是青州。
这话和前言丝毫扯不上边,萧敕拱了拱手:皇上还是不要顾左右而言他的好,于眼下并无益处。
殷稷并未理会他话里的警告,目光掠过窗户看向外头苍茫的雪色。
这场雪从他们在苏州的时候就断断续续地下,到了这里逐渐势大,有些河面已经结了冰,为了保证龙船能顺利回京,每日里都会有人来开凿冰面。
这冰不好凿,还尖锐得很,朕当年在萧家时,几位嫡子要冬日泛舟,朕亲自凿过这冰。
提起这些苛待殷稷的往事萧敕颇有些心虚,更多的却是恼怒,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还提起来干什么?
皇上,这些往事与眼下无关。
无关吗?殷稷收敛了方才的漫不经心,眼底骤然迸射出冷光,当年船在湖里尚且能被冰撞毁,那龙船呢?
三人脸色瞬间变了,王沿忍不住上前:皇上是什么意思?
威胁朕的前提是,你们要活着回京。
殷稷垂眼看着几人,虽然是伤重未愈的病弱之人,此时却毫不落下风,眼底破釜沉舟似的决绝更是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