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知道谁有本事,谁是在摸鱼。
等到所有人汇聚完毕,叶渡朗声道,你叫赵威,你叫李强是吧
赵威叉手道,东家,俺就是赵威。
李强张了张嘴,没敢说话,只是叉手。
伤口包扎完了,可能干活了叶渡笑问道。
赵威昂然道,好叫东家知晓,莫说是包扎好了,即便是鲜血呲呲往外喷,俺赵威也能为东家卖命。
一边儿李强有些着急,但是他有语迟之症,遇到大人物张不开嘴。
急得满头大汗,最后憋了一句,东家,俺也一样。
叶渡颔首道,你二人与城外的工人相熟,现在去清点伤亡。
好!
二人将工人召集起来,还唤来了麻五。
这里提一嘴,麻五也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遇到危机之时,将手下召集起来,与一支躲在暗处想要支援水贼的江洋大盗打了起来,伤了不少兄弟。
王家婶子,你快把衣服穿上,你家男人呢
知道没穿衣服还瞅,我男人去给我找衣服去了,别瞅了你个小畜生。
栓子,你爹呢
俺爹吓的拉了裤子,正换衣服呢。
不出半个时辰,百谷堡外的人手清点完毕。
百谷堡外死了二十七人,还有几十个人崴了脚,或者受了轻伤。
凉棚、草堆之类能点燃的都被点燃了。
豢养的猪跑了几十口,不知道便宜哪个村子了。
大家伙忽然遭了这等劫难,一个个都愤怒无比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俘虏。
叶渡皱眉走到俘虏队伍钱,冷声问道,你是哪个寨子的
鸳鸯岛。
那贼人畏惧道。
你是哪个寨子的
俺没事流动作案,没有寨子。
你呢
我是黑牛山的。
你呢。
河西的。
你。
河南的。
这群人不报家门,一报家门听的叶渡脑瓜子嗡嗡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五花八门,到处都有
不过叶渡看的清楚,这里面鸳鸯岛的人,说话是纯粹的当地口音,所以一伸手拽出来一个。
问道,是谁指使你们来百谷堡的
这种事情,俺如何知道,我就是个喽啰兵。
砰!
叶渡一喷子将他心口喷出来一个大洞。
骂骂咧咧道,这个时候还敢跟老子说谎,谁家喽啰兵有半身甲。
鲜血淋漓的场景,不仅没有让叶渡的工人们感觉到恐惧,反而觉得很爽。
恨不得叶渡现在就把他们都杀了。
叶渡将喷子抵住了另外一个鸳鸯岛的水贼脑袋上,冷声道,说谁指使你们来百谷堡
不知道啊,好汉,俺.......
砰!
一喷子将脑袋炸了面目全非。
当叶渡继续向前,拽出第三个水贼,还没来得及装子弹,对方就已经屎尿横流,哭嚎道,莫要杀了喃,他们不说喃说。
叶渡收回喷子,示意他开口。
那水贼似乎是个重要人物,知道的消息倒是不少,叽里呱啦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他这一开口,叶渡又开始皱眉。
因为这人思维缜密,言语也非常有逻辑,一看就不该是山贼。
好叫叶东家知晓,最近时日,有一伙梁山贼来了鸳鸯岛,其中一人号称梁山执事,跟大当家把酒言欢,各种封官许愿。
目的就是攻破百谷堡,给他们梁山报仇雪恨。
不过喃觉得,这未必是梁山的真实意图,若是梁山有意,大可以有朝一日,自己打过来来取,何必找那么多人手。
梁山的执事
叶渡微微皱眉。
因为这家伙说的太对了,自己虽然说跟梁山有矛盾,但那么大的好处,他为何不自己来取
非要找那么多帮手
现在想想,只有一个可能。
忽然之间,叶渡想到,跟梁山贼一直有牵扯的沈家。
沈峤年陷入昏迷,但沈家的继任者,未必就会服气。
尤其是先前还偷袭过王大娘和王熙伊。
而且根据情报来看,沈家跟梁山贼划清界限,只是表面文章。
其实内里还是有所纠缠。
想来,十有八九是沈家的继任者,联系到了梁山贼,试图通过梁山贼,毁掉叶家的生意,振兴沈家。
想通此中环节之后,叶渡的怒意越发的浓郁。
他的性子素来是有仇必报。
先前沈家出手,自己之所以没有反击,纯粹是因为自己刚刚拿了那么多大订单,新增了那么多合作伙伴,必须进一步夯实基础,扩大生产规模,完善经商环境,一时间没有那么多功夫。
结果没想到,沈家竟然没完没了,而且手段越来越脏。
叶渡示意一眼左近的赏金客说道,去找一趟李哙,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火井令那边儿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让他动用消息去查,看看最近谁家跟沈家有所接触。
赏金客颔首道,遵命。
待手下走后,叶渡继续问道,那梁山的执事现在何处
那位执事似乎行迹匆忙,没在鸳鸯岛久留,便急匆匆的走了。汉子继续回禀道。
叶渡继续问道,鸳鸯岛位于何处,现在有多少水贼
鸳鸯岛位于白洋淀腹心之地,有农奴一千五百人,水贼一千二百人,今日一战折损了五百,现在应该还有七百人左右。
那水贼说完之后,从怀里掏出了凭证说道,喃是孙县尉派到鸳鸯岛的细作,本想着写信给您和孙县尉,让你们早做打算,但奈何山贼看得紧,一直没有机会。
叶渡看了一眼凭证,愣了一下,因为这凭证确定是孙县尉的东西。
那水贼贱叶渡有所怀疑,又从怀里掏出了他跟孙县尉往来的密信。
嘴里解释道,鸳鸯岛的水贼太不是东西,我们孙县尉一直有心剿灭他们,安抚地方,奈何其贼势大,我们家县尉筹谋多次,都以失败告终。
话音刚落,忽然人群之中,一个躺在地上的尸首窜了起来。
嘴里大声喊道,叶东家小心。
那正在跟叶渡交谈的细作,猛然间从袖子里掏出小刀,对着正在读信的叶渡扎了出来。
叶渡听了提醒,反应极快,一脚将此人踹翻在地。
那人从地上捡起刀,对着那细作的胳膊和腿一通乱砍。
那山贼本来被叶渡踹了一脚,浑身力量去了大半,只能任凭对方挥砍。
那贼人见杀叶渡已经不可能,只能对着叶渡不停的咒骂,叶渡小儿,我好恨,今日不能手刃你,但你别得意,有朝一日,我的兄弟会给我报仇的。
叶渡却并未多言,提着刀,上前一刀抹了这人的脖子。
那刚才出言救了叶渡的水贼,气喘吁吁地拄着刀,吐了一口唾沫。
骂骂咧咧的说道,日嫩娘,装的可真像啊。
叶渡上前刚想感谢,却见此人肚子里有一个巨大的刀口,想来刚才混战,受了伤,刚才苏醒之下,见状不妙,提醒了自己。
叶渡唤来人帮他包扎伤口,他却摇头道。
叶东家,俺叫钱多多,是县里的小吏,俺们家大人真有想法,让俺一个管账房的先生去做卧底。
刚才他说的都是真的,他想借着从俺这里夺去的凭证刺杀你。
好了,别费心给俺收拾了,记得让县尉大人给俺养娃娃。
说着,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呜呜的哭了起来。
叶渡检查了他的伤口,肠道和内脏并没有受损,只是流了些血,便弄来酒精,给他消毒,打了麻醉针,然后又包扎了一二。
那汉子任凭叶渡施为,只是从身上拿出了更多凭证,嘴里不断哭嚎,活不了,活不了了,叶东家放弃吧。
您要是真的有心,看在俺帮我过您的份上,娶了俺婆姨。
俺跟您说,俺婆姨是出了名的俊俏,大屁股,能生娃娃呢。
见这厮越说越过分,叶渡给了他脑袋一巴掌。
这一巴掌劲儿很大,疼的他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