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兜头砸来的茶杯,二话不说朝着戚飞柔砸回去,戚飞柔吓的瞪大眼睛,茶杯啪一声碎在她的脚边。
长乐冷笑,“我来拿我的嫁妆。”
“我说过,是我的东西,谁敢碰我就砍了谁的爪子!”
“祖父留给我的单子,上面的东西你要一件不少的全部还给我。”
“若是你不还……”
戚飞柔心有余悸,“你……你要做什么?”
长乐勾起嘴角,“戚飞柔,你最在意的不过是老花能不能升官,花长卿能不能有个好前程,长安侯府能不能保你一辈子富贵体面。”
“你若是不把祖父祖母留给我的东西还给我,那我就彻底毁了你的这些盼头。”
“花长乐,你是当真疯了吗?”
戚飞柔真的没想到长乐能疯到这种地步,“长安侯府也是你的娘家,是你的倚仗!毁了长安侯府,你以为你以后在婆家能抬得起头吗?”
“我能不能抬得起头那是我的本事,但你昧我嫁妆,你就是该死!”
长乐瞥了一眼旁边站着的花芷瑜,笑了起来,“戚飞柔,不如我就先从毁掉花长卿的前程开始如何?”
花芷瑜的眼中闪过惊惶,她都已经说动了戚飞柔,若是花长乐把她跟花长卿的事情闹出去,那她这辈子就完了!
“娘亲,银钱哪里有哥哥的前程重要。”
“妹妹既如此狠心,俨然是要跟家里彻底断绝关系的意思,您就不要再对她抱有期待了。”
“等哥哥以后有了好的前程,哥哥必然是会好好孝顺你的。”
长乐听的好笑,已经这个时候了,花芷瑜都还不忘在戚飞柔的面前说她的坏话。
这些年她跟戚飞柔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恶劣,花芷瑜当真是居功至伟。
“花芷瑜,花长卿一个人孝顺戚飞柔哪里够,你嫁给花长卿啊。”
“正好戚飞柔那么疼你,养女变儿媳,你们一家人齐齐整整传成美谈,走出门别人都会多看你们两眼。”
“花长乐,你要死啊,快闭嘴!”戚飞柔要疯了,她就知道这个孽女知道这件事绝不会安生。
“他们都敢做了,还有什么不敢让人说的。”长乐冷嗤,“戚飞柔,我的耐心有限,你可想清楚。”
戚飞柔怒瞪多嘴的花芷瑜一眼,花芷瑜委屈的垂下眼帘。
长乐看着昔日母女情深,现在只差反目的两人,心情很好的翘了翘嘴角。
戚飞柔不敢拿花长卿的前程做赌,阴沉着脸派人喊来了侯府的账房,对照着长乐拿来的单子一件一件清点东西。
戚飞柔看着从库房里搬出来的那些东西,还有锦盒里的那些房契地契,肉疼的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长乐才不管戚飞柔被气成什么样子,让凛冬带着人把东西一件一件的往外搬,即便是祖父祖母留给她的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花瓶也全都搬走。
戚飞柔晕了一会儿醒过来,看到被搬空了一大半的正厅,险些又晕过去。
“我知道你想晕,但你先别晕。”
长乐走上前摊手,“菊冬的卖身契,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