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小声嘱咐,“祖母,一会儿见了薛伯伯千万别再说这样的话,知道吗?”
老人家笑得得意,“我又不傻,自然是知道要给人留点脸面的。”
长乐心说你老人家看着可不像是会给人留脸面的性格啊。
“姐姐。”庄霁晏提着一个药草篮子,手里还拿着一本医书,本来俊脸冷着,眉宇间都是不耐烦,转脸看到长乐瞬间就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快步走了过来。
长乐也笑了,“如何?成功拜师了吗?”
“没有。”提起这个,庄霁晏就好似霜打了的茄子,“老薛说,我什么时候能把这本医书上的医术学明白了,就什么时候收我为徒。”
“我自己看医书学医术倒也没什么,以前本来也是这样的,偏偏他还要时不时的突然考我。”
“我能答上来的他就说三岁小儿看两日都会,有什么可骄傲的。”
“若是我答不上来,他能笑话我三天。”
庄霁晏越说越丧气,“我看老薛就是故意整我,根本没有收我做徒弟的心。”
庄霁晏自从来薛府拜访薛廖远后就没有回瑞王府,直接留住在了薛府。
他本身对医术感兴趣,薛府的书房许多外面根本买不到的医书,他留在薛府翻看这些医书也自得其乐。
偏偏薛廖远总找他的茬,他记得姐姐交代过的来薛府是拜师的,因此也不敢跟薛廖远翻脸,只能自己生闷气。
长乐好笑,“这就是你误会薛伯伯了。”
“薛伯伯如果不想收你为徒,根本不可能让你看他的那些医书。”
“相反,我觉得薛伯伯是对你抱有极大的期望,才会对你这般严苛。”
“而且我们阿宴应该也不是那种遇到一点困难就打退堂鼓的人吧?”
长乐故意激庄霁晏。
庄霁晏可不希望长乐以为他是那种遇到麻烦就退缩的人,立刻拍胸脯保证,“当然不是。老薛越是刁难我,我越是要学会了给他看!”
“姐姐,这位是?”
长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老人家,如果说只是在山上遇见的一位不认识的老人家,老人家又该生闷气发火了。
“祖母。其余的回头我再跟你细说。”
庄霁晏点头,跟着长乐喊人,“祖母。”
庄家这一脉如今只有瑞王爷了,上边也没有老人,跟瑞王平辈的兄弟姐妹也因为早年的事情都死了。
庄霁晏这还是第一次喊一个老人家做祖母,感觉挺新奇的。
“乖乖的弟弟啊,模样长得倒是跟乖乖很像,看着顺眼。”老人家在袖袋里掏了掏,掏了一枚鸡蛋大小的夜明珠放到庄霁晏的手里,“这一声祖母也不叫你白叫,拿去玩儿。”
长乐惊讶,“祖母,你哪里来的夜明珠?”
老人家到了宣王府后是沐浴换过衣裳的,她身上可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的。
“咳咳,这你就别管了。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老人家假咳两声,十分得意的昂起下巴。
长乐:“……”
祖母该不会是去哪里偷的吧?
宣王府里,胡伯抱着自己的宝贝匣子窝在椅子里哭唧唧。
王妃带回府的哪里是什么祖母,分明是强盗。
他的夜明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