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霆在门外,雨丝沁润,呼吸的每一下,水汽涌进肺腑,滋润一片荒芜的焦土。
“因为。”他喉结上下滚动,“我想你也爱我。”
陆靳霆不常说爱你爱我这样赤裸的词,他总有一分隐晦,是性情之中,礼教束缚,难以启齿。
江夏点头,手扶上门,“很荒谬,我不认同。”
屋檐噼里啪啦豆大的雨声,江夏声音清晰穿透。
“协议是要我公正地审视你。”她合门,留下一道缝隙,露出她一张脸,无波无澜,无动于衷,“你让我来看清溪谷,看你为我好的证据,但你对我坏的证据,在我这里罄竹难书。”
陆靳霆看着门扉合上,一片杂乱雨声中,清晰“吧嗒”反锁的声音。
他僵硬伫立在原地。
不知多久,张安匆匆而来,老远见陆靳霆浑身湿透,又折返回去拿毛巾。
待送上毛巾,他觑了眼紧闭的门,仿古门窗透着昏黄的光,江夏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铁石心肠。
陆靳霆脊背僵直,毛巾扔回张安怀里,缓了缓情绪,“萧达到了吗?”
张安小心翼翼窥视他脸色,多嘴劝,“萧助理正在办入住,您身体要紧,要不我先给医生打个电话?”
陆靳霆斜瞥他,眼眸漆黑如墨,强压不下的、奔涌的情绪,浓烈深刻入骨,是他少见的不能自控。
张安低下头,消声跟着陆靳霆离开。
第二天早晨,江夏起床洗漱,又接到白瑛电话。
“我就说梁疯子乖乖发声明,是跟你装模作样。”白瑛语气义愤,“背地里就让你前BOSS柏惜文,在圈内替他露态度。”
江夏一顿,吐掉牙膏水,“什么态度?”
白瑛刚下夜班,呵欠都顾不上,“他特别看重你的态度。柏惜文是正经酒局上露的。我不在场,我小叔在,说柏惜文传你在陆家地位特重,陆靳霆看你,比陆文菲这个亲妹妹重要多了,等同于自己的那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