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如释重负地松开了一直紧握的拳头,听见安心的声音后,一股委屈油然而生。
他以为安心不想接他的电话了。
他狠狠捏着眉心死命地压抑着涌上眼眶的酸涩,清了清嗓子,安心,你在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几个小时之前,他命令司机开回安氏去,可安氏里哪还有安心的身影,早就人去楼空。
他把他这辈子的人都在前台丢完了,哪怕他厉声质问安心的行踪,可所有人都摇头说不知道,倒是前台的人越聚越多。
他们对他们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董事长并不了解。
前台给杜卓倒是打通了电话,可那面说了句在开会就给挂断了。
他回到车里,身体难受地蜷缩在一起,时间对他来说,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直到安心的声音从听筒中响起,他像是死过去的人又活了过来。
我和霍聿珩才刚分开,他就说有重要的事,我能想到的唯一答案,就是曲云烟又对他吹了什么耳边风,叫他反悔了。
我看着杜卓开车缓缓停在我面前,车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我对霍聿珩说,有什么话我们开庭的那天再说吧。
霍聿珩重重地叹息了一声,沙哑的声线痛苦异常,安心,就算我们离婚了,难道像朋友之间私下见一面都不行吗?我想有些话我必须和你当面说,才能让你明白我的想法。
我抿了抿唇,哑声道,你见过有几对夫妻,离婚后还能做朋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