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也毫无印象。
看到蒋凡问得这么直接,女孩尴尬道:不是我愿意,男朋友说陪老板应酬一次,我的几个亲戚就可以进厂。
我和男朋友已经赌气几天了,为了缓和关系,也能帮到亲戚,所以就来了,没想到是来这种地方。
赌桌边已经围满了人,根本看不到坐着的袁生。
蒋凡惊讶地指着袁生坐的方向道:主动让你来陪那个老男人,你还要那样的人做男朋友,是脑袋进水了吗你们都在老男人的丰顺制衣厂上班
女孩点点头道:我是做针车,男朋友是压烫主管。
主管蒋凡自个念叨了一句,他和汪文羽去芦苇荡,主要原因是两人刚在一起,不可能马上提出去开房。
女孩既然有个做主管的男朋友,按理说,应该不会差三五两元临时房钱,为什么要去芦苇荡那样的野外亲热呢。
蒋凡看到自己已经提醒,女孩还在继续称呼男朋友,还称呼得特别亲热。
他冷笑了一下道:既然有个做主管的男朋友,他的收入应该不差,为什么被抓后,连五十元的赎金都没有。
女孩解释道:我们每个月领到薪水,分别寄给了各自的家人,根本没有留什么傍身的钱。
一个连自己女人都甘愿出卖的男人,蒋凡不相信这样的人,有多少人性和亲情,猜忌道:你们每个月寄钱回家的时候,是一起吗
听到蒋凡猜忌的话里,带有明显的关切,加之治安队里相遇产生的好感,女孩摇了摇头,讲述道:他给我说,家里父母都有病,兄弟姊妹多,每次发薪的时候,就想让我少寄些回家,支援他一点。
可我家庭情况也不好,母亲去世,我是家里老大,下面还有五个弟弟妹妹,光靠父亲一个人,根本维持不了弟弟妹妹的温饱,所以每次寄钱的时候,都是背着他。
为了这事,他对我很大意见,三天前,厂里放年假,发放了当月薪水,还补发了一个月拖欠的,他又提出这个要求,我还是没答应,他就生气,这两天都没有理我。
今天找到我,说袁生想提他做副经理,可还没有最后定夺,让我陪袁生应酬一下,顺便帮他美言几句,我想缓和一下关系,也想帮自己的几个亲戚进厂,所以就来了。
女孩这一次开口,把男朋友的称呼变为了他,心里也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这段感情。
她的讲述,让蒋凡坚信自己的猜测,女孩的男友不是个玩意儿。
他关心问道:袁生有没有给你说过,赌完牌要去哪里
女孩摇了摇头道:去虎门吃饭的时候,我就想问来着,可是看到老板彬彬有礼的样子,与在厂里耀武扬威的样子,完全就不是一个人,这样的反差让我心里发虚,所以没敢问。
女孩的谈吐,条理很清晰,蒋凡从她言语中,确定她有一定的文化。
好事的蒋凡,如果没有来过赌档,听到她的遭遇,一定会不管不顾替她出头,可是来了两次赌档,野心在膨胀,他在设想自己的前程,同时也对自己的各种行径,进行了反省。
从而想到,处理许多事情,他不够圆滑和理智,特别是在处理苟彪和卢仔的纠纷中,他吸取到不少教训。
如果当时理性一点,不那么冲动,苟彪不可能逃脱,卢仔也不会这么警惕,事情就不会处于现在僵持中,使得他有力无处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