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脸上洋溢着笑容望着自己,蒋凡也礼节性回道:去了怕惹麻烦,还是算了。下午我有些冲动,你别计较哈。
辉哥摆手道:我都没有放在心上,何来计较嘛,你老板也在那里,见面没有什么吧。
他没有告诉蒋凡,陈安龙是他亲自打电话邀请的,就是想试探一下,蒋凡心里善恶之分的尺度。
陈安龙在蒋凡心里,比一个陌生人还生分,唯一的联系就是雇佣关系,他嫌弃地瘪了一下嘴道:只要不让我讨好他,他在不在与我毫无关系。
辉哥的赌档位于三村工业区,一栋四层厂房的顶楼,下面三层是库房,还有保安值守。
两人乘坐用于拉货的电梯来到顶楼,蒋凡看到辉宏私人会所四个烫金的大字。
踩着红色的地毯,走进大门,是一间五六十平米的大厅,大厅里摆放有十张麻将桌,还配有一套真皮沙发和大理石茶几,外加一个收银台,场地显得有些拥挤。
麻将桌已经满员,凭借穿着和听口音,蒋凡判断出打麻将的,除了两三个本地人,多数都是来自港台两地的大款。
月月和一个脸蛋十分漂亮的女孩,坐在收银台里聊天,女孩的姿色虽然比月月略次,但也十分养眼。
月月看到蒋凡,从抽屉里拿出一整刀没有开封的钱,起身玩笑道:你不是说现银实在吗要不要把这一万拿去玩几把,输了算辉哥的。
一个外来妹,肯定没有甩手就送一万的经济实力,蒋凡猜测月月这些话是辉哥教的,但他还是笑着调侃道:现在还不会,等我学会,成为烂赌棍的时候,一定找你借。
辉哥领着蒋凡穿过大厅,来到一间近两百平米的房间。
超大的房间里,除了四周摆有一些长沙发,只有一张长约两米多,宽不足一米的长方形赌桌,桌边已经围满了人,还有人挤不进去,就坐在四周的沙发上聊天。
围在桌边的人群,有的叫着单双,有的喊着大小。
和陈安龙去过一次樟木头的赌档,蒋凡对这样的场景不陌生,不同的是这里的装潢,比樟木头赌档豪华,人气更旺。
他挤进人群,特别留意身旁的人,有的衣着光鲜亮丽,也有的穿着朴质还踏着拖鞋。
这些人中,有的兴奋地数着手里钱,有的神情沮丧,唉声叹气地摇着头。
踏拖鞋的都操着本地口音,衣着光鲜亮丽的,多为操港式白话,或带有明显闽南口音的台湾人。
陈安龙也在其中,他身边还坐着一个四十来岁,老板派头十足的台湾人,两人正在交头接耳,看样子关系匪浅。
陈安龙面前摆放有三捆没有开封条的钱,他还没有下注,而是帮身边的人出谋划策,比自己赌钱还上心。
赌场里,坐着与站着的人,都有讲究。
站着的人属于钓鱼,可下可不下注,这类人银子不多。
坐在赌桌边的人,属于赌档的贵宾,输赢都会被人关注着,还会被场子的马仔像大爷一样伺候着,兜里没有一些银子的赌客,真不敢坐着。
毕竟被人伺候是要付出代价,给的小费不多,还会招人嫌弃,丢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