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湘捂住脸,但其实疼得不在脸上,而是在心里。
夫人,您怎么能打姑娘,姑娘身体本来就不好,您……
谨烟!柳云湘冲谨烟摇了摇头,而后看向母亲,无奈道:可是谁跟您说了什么
柳夫人脸色青沉,指着她的肚子,气得手都在颤抖,你只说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自然是谢子安的。
你还狡辩,按着月数推算,他回来之前你就怀上了!
在他回府之前,一直住在城郊的望石村,只半日的路程,我时常去看望他。
柳夫人皱眉,那你婆母为何说你腹中孩子……应该姓严
哪个严
能做出这等狂妄无耻之事的,自然只有那一个。
柳云湘端着手,淡淡道:我不知母亲说哪个,但婆母如此侮辱我,我实在气不过,愿意当着众人跟她对质,以证清白。
柳夫人眯眼,我也听到过一些流言。
母亲只是听到一些流言,便过来斥责我,便是真的,您就没有想过我是不是迫不得已,是不是被人欺负了,是不是处境艰难。柳云湘长叹一口气,况,我与您不早就断了母女之情,您生这么大的气,又何必呢。
柳夫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柳云湘,不想她竟然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你这个孽障!
柳云湘冲母亲福了一个礼,您和父亲生我养我,我对不住二老了,便当没有我这个女儿吧。
说完,柳云湘提起一口气,绕过柳夫人往外走去。
谨烟不住的回头看,姑娘,您何不跟夫人说清楚呢,她要知道前因后果,一定会体谅您的。
体不体谅的,已经不重要了,只愿我死后,二老别为我这个不孝女伤心就好。
谨烟摇头,姑娘别这么悲观,您吃了曲大夫的药丸,现在身体好多了,一定能熬过去的。
柳云湘笑笑,没说什么,其实就是药性烈了一些,如饮鸩止渴,只是一时好转而已。
转过回廊的时候,她听到有几位妇人正在院中桂花树下说话。
你们都听说了吧,柳氏和那人早勾搭在一起了,肚子里怀的就是那人的。
这盛京只要长耳朵的都听说了,不过流言蜚语的,也没个准儿吧。
前几日我在新开的皮货铺见过那柳氏,肚子鼓起老大,怎么也有五六个月了,而那谢三回府不过两个多月,这还不明白。
听说谢三受了重伤,一直在城郊养伤的。
呵,要是没这事,侯府能放任流言满天飞
说的也是,而且那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