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了,他们熬了几日,实在冷的受不了,昨日已南下。
我知道了。
领头的禀报完,抬头看到柳云湘,忙又行礼,这位是夫人吧,属下代表全军将士恭迎夫人了。
柳云湘愣了一愣,有些害羞的缩回严暮怀里。
严暮往柳云湘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扔给那将士,夫人赏你们的,换班后去吃酒。
那领头更恭敬了,谢夫人,谢严帅。
镇北关城门是打开的,只在有战事的时候才关着,毕竟南北商队拿着通关文牒都要过这里。繁华之时,商队行走在沙漠里,南来北往,彼此还能传家信。
出了镇北关,先看到西边连绵的山峦,而其中一座直抵云霄,看不到山顶,但自半山腰便被白雪覆盖,常年不化。
难得今日天气晴朗,才能望见更远处的风景。
我们去哪儿柳云湘问。
天上。
说什么胡话。
去了便知。
关外风大,严暮把柳云湘裹进自己大氅里,只露眼睛出来,让她看漠北风光。
前面就是荒漠了,沙丘起伏,一望无际。
你为何不见北金的使团柳云湘问。
避嫌。
啊
我若与北金使团见面,传到盛京,就成另一种说法了。说我这个主帅私会北金使者,暗中勾通,意图不轨。
可你刚和北金打了一仗,眼下是北金眼中钉肉中刺的,怎么可能和他们勾通,用脑子想想都不可能。
他们若想除掉我,我他娘与苍蝇都可能有一腿。
柳云湘觉得严暮挺难的,但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严暮手伸进柳云湘衣服里,拧了她腰一下。
老子也就跟你有一腿。
柳云湘怕痒,又怕摔下去,只得往严暮怀里躲。
严暮看着怀里眉眼笑弯了,两颊娇红的柳云湘,忍不住低头又亲了一下。
半年前,京中传信,说你死了。
柳云湘一下不笑了,想到乞丐跟她说东厂用一具烧焦的女尸假扮成她,这消息还传到严暮耳里了他们没沟通好
那你……
我当然不信,你心眼子那么多。
哦。
但有时候会做梦,梦到你真的死了。
那在梦里,你为我哭过吗
哭得枕头都湿了。
真的
假的。
柳云湘有些生气的扭过身子,上一世他死了以后,她给他烧了几十年纸,哭的眼泪都干了。结果他呢,都没有给她掉一滴泪。
严暮眼神发沉,只是那时候疯魔了一般,只想杀人。
杀进敌营,差点送命,后北金几次来犯,他都冲在最前面,旧伤未愈,新伤不断,直到义父送来消息,他才丢掉了手里的刀。接着就病倒了,染了寒疫,吃了她给的药才好。
柳云湘皱眉,想到严暮身上那些疤,心尖不由发颤。她转回身,抵着严暮胸口,理智拉不住,手抚上他胸口。
这里面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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